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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姐心懷愧疚,以為是賈璉帶累尤氏挨打,對她格外殷勤伺候,一時找了自己最新裁剪沒上過身的衣裳頭面給尤氏穿戴,一邊把自己最新制的補血烏髮茶麵子沖給尤氏嘗鮮。
及至尤氏熟悉穿戴已畢,鳳姐又和著平兒兩個可勁兒安慰她,順帶責怪賈珍。
平兒拉著尤氏安慰說:&ldo;依我說,這種打老婆的男人最不是人。&rdo;
鳳姐點頭附和:&ldo;平兒這話很是,珍大哥真不是東西,嫂子這些年替他敬老育小,操持家務,任憑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哪裡對不起他了?俗話說養子不教父之過,他自己個兒子沒教好,到頭來打老婆,真正是招雷打得白眼狼。&rdo;
尤氏滿腹委屈倒被她們一岔,萬般心酸說不得了。難道跟著一起罵自己丈夫麼?
鳳姐見她發愣會錯意,以為她安然傷懷呢,忙著安慰:&ldo;他既然狠心,這幾日你也別家去撩他嫌,就在這裡住著,咱們夜裡一處作伴,白日跟著老太太逛園子打牌做耍子,豈不愜意。&rdo;
尤氏沒有娘家,沒有知心姐妹,從來沒人這般關心她,與她說過細緻話,鳳姐這番話把尤氏感動的一塌糊塗,抱著鳳姐一聲一聲喊著親妹妹。
鳳姐把她一番柔情發揮到極致,勾惹得尤氏與她發誓,從此結成骨肉親。
回頭卻說賈璉,徑直去了垂花門,稍待片刻,迎接了幾位叔老太爺入府坐定,這才告罪:&ldo;東府蓉兒不滿意秦家親事,竟然撕毀庚帖離家出走了,侄孫這會也沒心思吃酒,我得幫著珍大哥尋尋去,也安慰安慰珍大哥。&rdo;
賈代儒聞言免不得把蓉兒責罵幾句:&ldo;這個孽障,難道不知父母之命不可違麼?哎,都是我的過錯,平日管的鬆懈了,嗨,我對不起我那賈敬侄兒啊。&rdo;
賈代儒每說起賈敬這塊金字招牌,便會辭費滔滔,手舞足蹈,賈璉賈蓉這些都成了陪襯的炮灰,賈璉被他荼毒不知多少回,這時一聽代儒張嘴,忙著搶先作揖告辭了。
&ldo;幾位太爺寬坐,侄孫去去就回!&rdo;然後,不等幾位老太爺反應過來,他便腳底抹油,溜之乎也!
賈璉這裡騎馬出了榮寧街,正碰上賈珍合著賴升帶著一幫僕從呼呼喝喝從府門出來。
賈璉見了忙著上前與賈珍見禮,之後,賈璉低聲轉告尤氏之意:&ldo;尤大嫂子擔心蓉兒陷在什剎海了,不如咱們就去什剎海瞧瞧去,只是這什剎海我卻不熟,珍大哥可否知道,蓉兒旬日愛去哪家遊逛?&rdo;
賈珍聞言,頓時麵皮紫脹,甚不好意思。
又一想著尤氏的擔憂不無道理,如今尋找蓉兒是正事,也只好放下面子。
賈珍滿面羞色,衝著賈璉直作揖,說道:&ldo;唉,都怪這個懂事的孽障,把璉弟好好一場慶功宴破壞了,為兄這裡已經很難為情了,豈好再勞累弟弟呢,璉二弟還是回去吧,府里多少客人等著呢,什剎海我去足矣。&rdo;
賈璉聞言,故意作色:&ldo;這是什麼話說的,蓉兒雖說是侄子,我與鳳姐疼他如同兒子一般,你不是不知道啊,如今他下落不明,你到叫我回去吃喝玩樂,我若如此,還是個人嗎?&rdo;
賈璉說得義正詞嚴,這個時候,他必須要跟賈珍一起才成,一來掌握賈珍的動向,關鍵時刻好出個餿主意拖累他一番,為賈蓉爭取更多的逃跑時間。二來,也好洗清自己的嫌疑。
若是一向親密的侄子不見了,他卻心安理得吃酒看戲,別說家裡人,就是兩姓外人也要懷疑他了。
賈珍倒被賈璉這一番說辭感動了,滿面慚色:&ldo;都是哥哥平日教導無方,到如今帶累兄弟了!&rdo;
賈璉這裡豪不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