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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咳……咳，你先消消氣，到底怎麼回事……&rdo;洪英默不作聲地在心裡比較了一下，倒覺得葉錦城更像是炸了毛的烏眼鬥雞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只不過笑雖然笑，他心裡也轉了好幾個彎，思索方才看到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狼牙軍在商會的眼線不少，他近來也聽說了許多葉錦城師徒不和的傳聞，眼下卻撞到了這一幕。

葉錦城像是終於沒了力氣，癱在椅子裡只是喘。

&ldo;那小子早就看我不順眼了……自從來了洛陽……現在我叫他做什麼事情，他都不想做了！反了……反了！&rdo;

&ldo;……對你效忠我大燕皇帝不滿？&rdo;

葉錦城一愣，臉白了。洪英仔細打量他，卻見葉錦城之前的怒氣一下子就退了，頗為不自在道：&ldo;……沒有的事。沒有的事。那小子叫得是凶，不過膽子小，借他十個狗膽，也不敢跟大燕皇帝作對。&rdo;

洪英立時就看得出，吵雖然歸吵，但是葉九霆畢竟是葉錦城的徒弟，一說這個話，就算方才還翻過臉，現在就要立刻護到翅膀底下了。不過洪英這話也只是試探，並沒有當真。

&ldo;你這麼緊張他？我就隨口一說。你放心，就算是不滿，只要他不鬧出什麼事情來，我也不會找他麻煩。&rdo;

&ldo;嘁！&rdo;葉錦城嗤笑一聲，白了洪英一眼，&ldo;我說了不是，就不是。&rdo;

&ldo;好好好，不是不是。&rdo;洪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自己熟門熟路地倒了酒來，葉錦城顯然也正在煩著，接過來立刻往嘴裡倒。酒杯喝著不過癮，就換酒壺，酒壺也不太好使，索性叫人上來，開了酒罈子互相喝起來。商會底下經過方才的一場大鬧，寂靜了許久，又開始傳出些微響動，就好像是危險過後的林子，群鳥又開始試探地啁啾。

&ldo;你別裝作一副勸我的樣子，&rdo;酒過三巡，葉錦城已經開始大著舌頭說話，&ldo;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東西‐‐勸什麼架！你自己也看得‐‐很開心，是不是？俗話說了，看出殯的不嫌殯大啊，嗯‐‐是……是吧？&rdo;

&ldo;……你要冤死我了，我是、特意、特意來看你們……師徒相殘的不成？我有事找你……過了下個月，去西邊，那邊新收了一塊地方，你帶著商會的人去盤點盤點‐‐也叫上西域商會的人‐‐有些什麼能收的，先記下來……前線……可是什麼都缺。&rdo;

&ldo;好說好說……真他媽的，&rdo;葉錦城推開酒罈，一手戳在自己心口，&ldo;你說說，你說說看，我整天這樣累死累活，還不是為了他嗎？！就為了一點點屁事跟我翻臉‐‐不孝的東西，我、我‐‐&rdo;

&ldo;是、是，你說了半日，到底他是為了什麼……&rdo;

葉錦城紅著臉，神秘兮兮地湊近洪英。

&ldo;……我跟你說，你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