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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葉九霆也沉默下來，他們二人這一沉默，倒顯得旁邊幾桌人聲鼎沸，所說的話聽在耳朵里格外清晰。

&ldo;你說多年前藏劍山莊那件事情？&rdo;有人在嘿嘿地笑，&ldo;江湖上誰不知道？不就是為了老相好，被明教給……&rdo;

葉九霆忍無可忍地轉過頭去。不管走到哪裡，總是不能避免這些話。這樁事情早就不新鮮了，可是因為足夠離奇，還能滿足人們茶餘飯後無聊齷齪的心思，故而被津津樂道了好多年。田杏子看他神色不對，趕緊按住他的手。

&ldo;你別這樣嘛，就當做沒聽見好了。&rdo;她低聲道，&ldo;最近十二連環塢等勢力猖獗得很，外面魚龍混雜的，還是不要多事比較好。我們走吧。&rdo;

葉九霆多年來聽這些難聽的話，也聽得多了，並不是不能忍。被田杏子這麼一說，便沉默地壓下怒意，收拾了東西準備出門找葉錦城。可剛要起身，就聽見旁邊那桌又爆發出一陣大笑，緊接著又有人道：&ldo;你們這些人，說的都是些老生常談，好沒意思。光知道說藏劍那個葉錦城，你們可知道他徒弟的事情？這師徒兩人，原來出身也是差不多的。&rdo;

葉九霆拿起桌上輕劍的手頓在那裡。田杏子看見他面無表情地重新坐下來，手也從劍柄上移開了，重新拿起筷子來，竟然是一副要聽對面人說書的模樣。田杏子頓覺不安，同時一頭霧水，她只知道葉九霆父母都早早去世，並不清楚具體的事情，看葉九霆眼下神色不對，也不敢說話了。

（九十二）

對面一桌人自顧自地嬉笑著說話，沒注意到這邊有個本來已經準備走了的人重新坐下來，準備仔細聽他們講的什麼內容。

田杏子在旁邊越看越覺得不對，那一桌人似乎都隱隱約約在哪見過，好像都是這一陣子鬼鬼祟祟在丐幫周圍屢生事端的，十二連環塢的人。她不安起來，悄悄地伸手去拉葉九霆的衣袖。

&ldo;霆哥，走了，都是胡說，何苦聽來生氣……&rdo;

葉九霆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當然其中的緣故，可能是他太專注於傾聽旁邊那些人的話，因而根本沒有聽見田杏子在說什麼。田杏子伸出去的手無可奈何地僵在那裡，適逢旁邊那桌，有個年紀同葉錦城相仿的人開口道：&ldo;當初那個藏劍葉錦城，他娘是在外面生的他‐‐嗨，這不是秘密了，在藏劍那一帶的碼頭混過的，都知道。可他那個徒弟，最早是從萬花谷來的，是他親生母親不知從哪裡懷來的野種，在萬花谷混不下去，這才‐‐&rdo;

田杏子大驚失色，不由得呆呆地聽下去了。那一桌上其他的人卻不信，紛紛起鬨道：&ldo;不信，一路走來，別的不說，就數先生，各門派稍微有點名氣的人，你連人家昨天晚上跟誰睡了都清楚，滿口沒有正經話，該不是在哄我們吧？&rdo;

&ldo;我哄你們？我哄你們，就是這個！&rdo;那人眉飛色舞地伸出一個小指晃了晃，&ldo;我當初客居在萬花谷學習醫術，雖然不與萬花弟子們有多少往來，這件事還是知道，那女人是萬花谷的女弟子，本來醫術也好，人也漂亮，只是女人在這種事情上，未免蠢些……&rdo;

只聽四下里響起一片猥褻的笑聲，齷齪不堪。那人說得來勁，接下來更是污言穢語，滔滔不絕。田杏子聽得發了怔，一直以來葉九霆從來沒有告訴過她這些事，不過也未曾刻意隱瞞，她知道葉九霆父母雙亡，被葉思游帶回藏劍山莊，原先是葉錦城的小師弟，卻不知道這些事情。她愣著愣著，轉頭去看葉九霆，卻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