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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想尷尬，就早點解決問題。&rdo;陸明燭的聲音冷冷的，&ldo;我已經在據點內調查過情況，當天隨行的明教弟子，沒有一個看見是我們的人先動手。無論這當中是不是有所誤會，商會中人被殺，我們沒有責任。&rdo;

&ldo;哎呀，您這話說得真是……您就一定這樣肯定？&rdo;傾月故意用一副大驚小怪的語氣感慨起來，&ldo;我們這邊，可都是些弱女子呀，打起來，自顧不暇，跑都來不及，怎麼會是我們殺的人呢？沒有證據，您可不要隨便亂說呀！我也是奉了上使之命來辦事的，再說那天，我們這邊的姐妹也有傷亡，若是不能給她們一個公道，我可是要受罰的呀！&rdo;

&ldo;……聽你們二位的意思，是我商會的人自己捅死了自己，活該倒霉，我是不是現在就要回洛陽去，同各位同僚這麼說？&rdo;葉錦城往另一邊一靠，換了一隻手撐著下巴，眼神在傾月和陸明燭之間來回逡巡，陰陽怪氣地調侃，&ldo;你說不願背鍋，你呢，說是要給姐妹們公道，我商會的人，敢情就不是爹娘生養，一文不值啊？&rdo;

三人一時陷入沉默，半晌之後傾月先笑了起來。&ldo;葉先生還是那樣伶牙俐齒，我是說不過你的。只是如果沒有一個結果，我回去也不好同上面交代，既然二位都不願意讓步，那這貨物，只好暫時扣在這裡了，等二位變了想法再來。&rdo;

&ldo;你扣他的貨物，跟我們無干。&rdo;陸明燭冷冷地掃她一眼，&ldo;這件事，從頭到尾就跟明教沒有關係。不要再提不著邊際的要求，這事從此揭過。&rdo;

傾月還沒說話，葉錦城倒先轉過頭去了。

&ldo;跟你們無干？陸掌使，你胳膊肘往哪裡拐？你們在洛陽商會那麼多筆生意，我本來頂著大燕洛陽府的重壓跟你們做，關鍵時候你就這麼撇得一乾二淨，這算盤打得真是不錯。&rdo;他用一種不咸不淡的語氣擠兌陸明燭，&ldo;這貨物是洛陽府要的，現在解決不了，沒了商會的好，也不會有你們什麼好！&rdo;

&ldo;我也從來沒見你給我們什麼好了。&rdo;陸明燭語氣平板。

葉錦城吃他一噎，一時間無言以對，只有翻了個白眼，轉頭對著傾月道：&ldo;我要說的話方才都已經說了。你也知道，這批是兵器，是長安府要的。你們如果執意不放，耽誤了大事，洪將軍那邊，我沒法交代，到時候夫人自己去交代吧。&rdo;

&ldo;好，我一定去交代。&rdo;傾月並不怕他這種威脅，只是笑眯眯地回答。她知道葉錦城不敢怎樣，因為燕軍與紅衣教的關係，比起他們與商會的關係，還是要過硬得多。雖然她也很清楚，這層關係也有它的限度，可她賭，賭葉錦城比她更不敢拿這樣的關係來互相考驗。

&ldo;傾月夫人，就算依著先前的交情，你也不該這樣一直跟我打圈繞彎。&rdo;葉錦城的聲氣突然軟下來，像是經過了什麼激烈的內心交戰而終於妥協了似的。陸明燭趁著傾月不注意，悄悄斜睨他一眼，心裡思忖著，葉錦城這一出到底是因為無奈，還是早就在計劃之中的。可他看不出什麼來。

&ldo;人不是我們殺的。&rdo;傾月笑眯眯地重複了一次，&ldo;那就只能是明教殺的。這商會的幾條人命，你們二位還請自行私下商量著解決，不要鬧到我們頭上來。這一番紛亂，我紅衣教的名聲可是受了許多影響，你們要怎麼補償呢？&rdo;

這簡直是得寸進尺。陸明燭有點坐不住，剛要開口，卻突然感覺葉錦城借著隔在他二人和傾月之間的那張桌案的阻擋，悄沒聲息地把手蓋在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