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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人們口中的夢想實現之都。
對我而言卻什麼都不是。
當初我來紐約,既不是為了賺錢,也不是為了夢想,只是為了逃離而逃離。
早些年離異後的母親又早逝了,父親整日忙於工作,妹妹因為蠢整天過得沒心沒肺,而我一心想著離開,那個冷冷清清的家早就名存實亡了。
於是在終於完成了學業之後,我迫不及待地帶著行李達成飛機,從大西洋這岸的倫敦來到了大西洋對岸的紐約。
我離家那天倫敦在下雨父親在客廳摔了一隻玻璃杯。懶得去拿傘,我淋著雨,頭也不回地走了。
感覺自己再也不會回來這個地方了。
走時倫敦在下雨,但是落地的時候紐約卻是艷陽高照,我差點被曬掉一層皮。
我對倫敦的大本鐘不感興趣,對紐約標誌的自由女神也是。
所以我一落地,什麼景區都不想去,住進旅館就先去找工作。然後在準備租房子的時候,發現自己帶出來的那張卡被凍結了。
都不用猜了,肯定是我父親動的手腳。
尊敬的羅伯特&iddot;萊德福德先生,一位偉大的外科醫生,也是一位掌控欲非常強、自尊心比掌控欲還強的父親。
當年我母親在對他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提出了離異,深深傷了他的心,讓他有種把握不住家人的挫敗感,以至於他時刻想著要把我跟我妹妹伊莉莎白牢牢攥在手心。
就連當初我要選擇口腔外科專業而不是他要求的普通外科,他都發了很大的火。
當然了,既然我現在靠口腔里的小可愛們吃飯,我自然是堅持了我自己的選擇。
父親的行為起了很大的作用,在我跟伊莉莎白的叛逆之路上。
我和伊莉莎白兩個人,一個是大學時沒選擇他要求的專業,一個更是高中一畢業就人間蒸發出去到處浪,只有每年的聖誕節回來過節。
不過到了後來,每年只有一次的聖誕節會面伊莉莎白都要抱怨不已。
伊莉莎白抱怨道:&ldo;每次回家老爸都要把眉頭皺成青藏高原,用&l;吾兒叛逆傷透吾心&r;的表情看我,煩都煩死了。&rdo;
&ldo;那就別回來啊。&rdo;我只是淡淡地喝著咖啡,這樣告訴她。
然後下一個聖誕節她便真的沒有回來。
我不清楚最近幾年的聖誕節她有沒有回去陪父親過節,但我知道,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回去了。
而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父親凍結了我的□□,這讓我有些憤怒。
卡里的錢一半是我母親給我留的,一半是我寫論文和領獎學金存的,他憑什麼凍結我的帳號?
就憑我被冠以他的姓氏?
就憑他只是不想兒子離開他?
我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我要證明給他看,我可不是那種被金錢操控的人!
母親還在世的時候總說伊莉莎白則像她,年輕時總是生活得沒心沒肺,不適合在生活中受波折。
而我跟父親卻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一樣,話少,實幹,而心思深沉,是個有心機的孩子。
這一點就連父親也毫無意見。
可我真的心思深沉嗎?
起碼我親愛的房東湯姆&iddot;拉科斯先生並不這麼認為。
這位年紀足以做我父親的房東先生跟我父親是兩個相反的極端,長得很是和藹慈祥,脾氣也很好,笑起來的時候甚至可以被稱為是可愛。
他還不算老,但是的頭髮幾乎全白了,臉上搭著一層一層的皺紋,但那雙巧克力色的眼睛卻總在那些皺紋的遮掩下閃閃發亮。
一看就是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