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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以澤見罷,笑了:「哈,有好戲看了。」
「表少爺是因為這事要留下?」白棠面上是僵,心底卻也有些好奇這齣戲。
「歪法子!」寧以卿眼神如刀,剜了眼倒霉弟弟。
金峻不做聲,他先去與寧以澤商議過,心中多少有底,只是,他真不望事實如這位寧少爺所言那般……
寧以澤以扇掩嘴,卻難掩眼中欠打的笑意,與幾人道:「你們繼續看就是了。」
白棠抿唇,望了望頭頂,發覺中堂忽然瀰漫著極濃的黑氣,心下詫異得很。
她有預感,此事註定不簡單。
驚起
「好大勁!」
她眼見眾人拉開吳夫人,一個大漢按住吳家小少爺, 嘴裡還嚷。
這人一躲, 稍不注意也險被撓了, 可偏偏就在這時, 忽然有人冒出衝進人群。
白棠定睛一看, 原來是啞巴義子。
那傻啞巴要護吳公子,無奈之下, 另幾人只好將也他一併制服,經這等事後, 此時外頭已是夜。
堂內, 寧以卿拿出藥瓶湊到吳小公子鼻尖,頓時動作緩下來, 喊叫戛然。
「兒啊。」
吳夫人抱著吳小少爺,哭得真是叫人可憐又心疼。
人中,有人安慰道:「吳夫人莫哭, 小公子會好的。」
「是啊。」眾人聽罷,紛紛附和。
白棠冷冷站在暗處, 對夫人之舉未免覺得有些做作, 雖為人母可偏偏給她譁眾取寵之感,哭哭啼啼卻並無什麼作用。她不信, 不信吳夫人不會不知這是中毒。
或許,她有些懂寧以澤的話了。
「夫人,您這傷是……」一名婦人「呀」了一聲,指著吳夫人手道。
吳夫人一慌用披帛遮擋, 苦澀道:「不礙事,不礙事——」
話雖如此,卻有人已看出些端倪來,小少爺的癲狂、嘴中的喊話、吳夫人手上的傷,這一切看似無形,卻指向了吳老爺。眾人雖未明講,卻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起來。
寧以澤氣定神閒,見局勢如料,對自家哥哥一揮手道:「寧以卿,該你出場——」
話未完,他忙捂頭縮身,話愣是被面無表情的寧以卿堵了回去。
「諸位,依我看吳家少爺並非魔怔。」
寧以卿此話一出底下眾人可炸了鍋。雲州與元州相鄰,雖都有產葉摩重,卻因起效,但凡採集者不得過久私藏,除交國藥處,便是賣給醫者藥房。再說,葉摩重此物一般人也沒幾個見過,更莫說中毒症狀。
果然,有人問:「哦,那不知吳家少爺這是?」
「葉摩重。若在場有懂醫者不妨來驗一驗。」寧以卿說罷退身到一旁。
「不必驗,我知是葉摩重之毒。」一名老者捋了捋鬍鬚道。
白棠故作天真,問道:「老伯既是知道,為何方才不站出來呢?既是知此乃葉摩重毒症何不為小公子治病?」
老者搖頭如實道:「中毒已深,老朽無能為力。」
白棠聞言向老者微微鞠身以示歉意,轉頭又問吳老爺:「想必吳老爺知道,恰巧知府大人也在,何不查一查究竟是何人所謂?」
眼見被推至風口浪尖上,吳老爺聽罷點頭道:「查,是要查。」
金峻從人群中站出,說道:「據夫人所言,照料吳公子的是吳姑娘吧。」
視線再次落向義女。
「難不成是我?」
義女面對如此之多的目光登時心神一亂,她深吸一氣,高聲道:「我為何要對義兒下毒?照料起居飲食是我,若是下毒,那豈不是頭一個落想到我頭上?誰會做這種傻事?」
金峻卻招呼侍從,淡聲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