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第1/2 页)
所以她定義為半魂穿,簡稱魂穿,就像副局長,一般也簡稱局長。
魂穿對象是個十五歲大齡小學女生,留守兒童,父母雙亡,舅舅撫養,目前一個人住,周六日會去理髮店學習洗頭。
商佚運用多方手段調查後,排除陰謀論可能,認為只是自己倒霉,每隔一天都要下鄉體驗生活。
她入鄉隨俗,回憶童年。
翻開不堪入目的作業本,看原主雞兔同籠都算不對倒是其次,大清早就開始做廣播體操,還要和一群小姑娘跳皮筋她也忍了。
就是每次去理髮店給人洗頭,對著好幾顆油膩膩的腦袋和油得反光的臉,她伸不出自己的纖纖玉手,她只想把那顆腦袋從肩膀上搓洗下來。
這些她也忍了。
直到期中考試,她在數學試卷上寫上了250這個考號之後,感到一陣頭暈。
天旋地轉,像被人摁進馬桶里衝進下水道。
一陣天黑後,她給沖回了自己的身體。
睜開眼,醜男孩貓在陽台抽菸,聽見響動匆匆小跑過來:「姐。」
她還回不過神,雙手打太極一樣掄一圈,把自己盤迴現實。一敲腦袋,環顧四周:「已知有雞兔同籠,腳24隻,兔子比雞多——」
「啊?」
「哦。」商佚終於魂歸故里,從床上下來,摸過手機看了時間,「這次只有小半天。」
「十個小時。」
「哦對。」商佚迅速思索,「我要到平都看看什麼情況。」
「可能以後不用穿過去了。」醜男孩長得醜,想得美,話一出來就被眼神盯回去,囁嚅著什麼吐槽跟在後頭。
門外站著老女孩,拄了一根棒球棍站著,看見商佚像看見活鬼,眼珠子溜圓,目送醜男孩和商佚出門。
「訂最早的去平都的機票。」醜男孩叮囑。
「那是個什麼山溝溝?」
從香港直飛山溝溝不可能,倒騰一天,到平都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
商佚不堪身邊兩個人的聒噪,走到酒店外接了個電話。
醜男孩和老女孩激烈爭論,臉紅脖子粗地下注,賭這次商佚還會不會魂穿到小女孩身上。
醜男孩不醜,是助理,老女孩也不老,是保鏢,兩人對坐在酒店大廳,對著杵拳頭。
商佚透過玻璃看了一眼裡面的兩個人,繼續對電話那頭說:「對,弄不出來沒關係,先放著,不急。」
這通電話打了半個小時,商佚推門,醜男孩迎面而來。
也不知道是醜男孩丑到她了,還是某股邪氣,她突然腳步一錯,左腳絆右腳地踉蹌一下,腦袋發暈,被扶著緩了一陣。
「叫醫生?」醜男孩提議。
商佚抬手一撐:「別,不用,難免撞邪。」
「叫和尚?」老女孩發言。
「道士更好。」醜男孩駁回。
兩人爭執得像鸚鵡吵架,只吵吵不動手,動起手來就飛出一地雞毛。
醜男孩和老女孩的賭注是一個外國人送商佚的一箱酒,一人一半,各自盯著對方的另一半。
醜男孩天真地認為從此商佚就不會再工作一天休一天,老女孩則相反。
第三天,老女孩快樂地打電話叫人把醜男孩的酒搬回自己家去。
商佚再一次一睡不醒,一想到她的靈魂還在村里受苦,醜男孩就覺得老女孩這樣快樂得恨不能放鞭炮是一種罪。
村里黃土漫天,商佚掀開窗簾眺望院門外慢吞吞走路的牛羊邊走邊拉屎,忍住了呼之欲出的憤怒大開大合疊被子,抖落出一張紙條。
字丑得很明顯,是張緒這個小丫頭片子的。
你怎麼了。
商佚自認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