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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於箐桃態度冷淡的和他打招呼。

「可以打擾你一會兒嗎？用不了多少時間。」樓茂禹指了指對面的咖啡廳。

「就在那兒。」

於箐桃有些躊躇，她實在是不想和樓茂禹有太多的接觸，以免給了樓茂禹希望的同時又惹來肖涵薇那個麻煩。

「我有點時間想和你說，就十分鐘。」樓茂禹的眼神中流露出幾分哀求的神色。

「嗯。」於箐桃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畢竟他們還是師兄妹，都在一個圈子裡，抬頭不見低頭見，鬧得太僵，對她也沒有好處。

走進咖啡店裡，樓茂禹熟練的為於箐桃點好咖啡，他很清楚於箐桃的口味，在這些細節方面，他總是做得很好，如果換一個人說不定早就被他打動了。

「說吧，什麼事情？」於箐桃無意和他周旋，直接單刀直入。

樓茂禹的臉上露出苦笑，「我們倆的關係不至於有這麼劍拔弩張吧？」

於箐桃搖搖頭，「當然不，只是我不想浪費時間。」

這話明晃晃就是在說樓茂禹耽誤她的時間了。

他忽然間覺得自己有些不認識於箐桃，明明以前她總是那麼溫和，從什麼時候起於箐桃變得那麼渾身帶刺兒了？

「我……和小薇在一起了。」樓茂禹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於箐桃，期待著於箐桃聽見這件事後會有什麼反應。

不過終究讓他失望了，於箐桃的神情並未有什麼變化，她語氣平淡說：「恭喜。」

「你不意外嗎？」樓茂禹不甘心的追問道。

於箐桃的確不意外，與她比起來，肖涵薇對樓茂禹既死心塌地，又對樓茂禹的事業有幫助。

反觀她，在近幾年來，對樓茂禹越發的冷淡，樓茂禹不是那種比起喜歡自己的人，更願意選擇自己喜歡的人的那類人。

他更加善于衡量利弊。

「小薇那麼喜歡你，不過是守得雲開見月明。」於箐桃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令樓茂禹心臟刺痛。

「你……箐桃，你真的沒有一秒鐘……」

他還沒有問完，於箐桃直接打斷他，「沒有，一秒都沒有，你是個很好的師兄。」

猝不及防，樓茂禹收到一張好人卡。

他以為，他和於箐桃是有過曖昧的，只是因為他的搖擺不定，丟掉了於箐桃。

可是於箐桃現在卻告訴他，她對自己哪怕一秒鐘的喜歡都沒有，這些年的自我拉扯，都是他自己自我意識過剩，他從頭到尾都只有肖涵薇這一個選擇。

這樣的打擊對樓茂禹來說，太大了。

他怔忡了足足有一分多鐘，再次看向於箐桃，問道：「真的沒有嗎？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可是……我們以前明明……明明那麼要好。」

「我只是把你當一個可以依靠的兄長。」可是後來，於箐桃發現，這個兄長並不可靠，便逐漸疏遠了樓茂禹。

「你好好和小薇在一起吧，祝你們幸福。」於箐桃看了看時間，起身去結帳，樓茂禹還沉靜在打擊中，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於箐桃以為最近都不會再見到樓茂禹了，結果沒過多久就到了元旦前夕，她的老師和師母做東請吃飯，於箐桃於情於理都要去。

那天其實不止有於箐桃他們幾人，還有老師別的學生。

宴席上，肖涵薇一臉笑容的挽著樓茂禹的手臂，小鳥依人的靠在他的肩頭。

她父親的學生早就知道她喜歡樓茂禹，見狀紛紛恭喜她得償所願。

對於樓茂禹這個學生，肖老師夫妻倆也很滿意，他們早就看出肖涵薇喜歡樓茂禹，沒辦法，肖涵薇對樓茂禹的喜歡毫不掩飾，瞎子都看得出。

原本他們以為樓茂禹可能會嫌肖涵薇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