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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花盼盼你糊塗!&rdo;花家族老跺了跺腳,恨不得一拐杖將花盼盼打死,&ldo;你這是要毀了你大哥侄兒的前途!&rdo;若是今日這事是真的,傳出去花家就完了,他們這些花姓的也都討不了好!逼死侄女,賣掉孫兒,往後誰還敢嫁到花家來!花家的姑娘哪裡還嫁得出去!
這時,花老爹帶著花繼祖和花善民過來了,花卿顏又朝著花老爹重重的磕了個頭:&ldo;爺爺,求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求求你們不要將兮兒送去陪葬!若是大伯他們趕考真需要銀子,那就把我賣了吧,求你們不要送兮兒去陪葬,她還小,求你們放過她!&rdo;
剛剛趕到的三人看著花卿顏的模樣有些懵,雖然一路上有人講情形說了一遍,但也是語焉不詳的,不過從那些話語中他們得知花盼盼這次闖的禍有點大。不過花卿顏這般一說,讓三人同時黑了臉。
花繼祖如今已經是童生,但是這麼多年依舊是童生,而且馬上要參加院試,過了他就是秀才,所以花繼祖對這次的院試非常看重!他雖然需要銀子,但也從未想過要靠賣孩子來湊趕考的路費!面對著鄉親們的指指點點和鄙視的眼神,平日裡溫文儒雅的花繼祖難得露出了焦慮的神態。
&ldo;花齊你女兒賣孩子給劑祖他們湊趕考費用之事,你們可知?花繼祖,你可有參與其中?&rdo;族老見到花繼祖的時候,臉色緩和了些,但依舊沉著嗓子問。
這種時候花齊的煙杆都沒有離手,他吧嗒的抽了一口,目光落在一直低眉順目站在一旁存在感很低的溫氏身上。
&ldo;叔公!&rdo;花繼祖悲呼一聲,&ldo;您也知道,院試在即,繼祖整日溫書尚嫌時間,哪裡有時間做這等……自污之事。&rdo;
&ldo;那你妹子母親所做之事,你就一點都不知道?花家如今要靠送個三歲孩子去陪葬才能籌到你們趕考的銀子?&rdo;周里正插嘴道,這花繼祖的意思可是要將這罪過全部推倒別人身上了?
&ldo;母親……&rdo;花繼祖轉頭看向溫氏,眼裡有悲切,再次悲愴道,&ldo;都是繼祖不孝,如今我們雖已分家還讓母親為兒子之事擔憂。可母親持家不易,一片慈母心腸繼祖實在不忍心責怪。小妹也是一心為了花家著想,不過用錯了方法,做錯了事,繼祖也是難以狠心責罵啊!&rdo;
花卿顏垂著眸子,眼底閃過一絲寒光。她沒有見過花繼祖,但之前從胡白芷的話語裡倒是能猜出幾分花繼祖的為人個性。但是沒想到花繼祖居然能做到這般,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將潑在自己身上的所有髒水,都洗清了,還順道表了孝心和兄長對妹妹的維護。這花繼祖果然不能小覷!
一直沉默著的溫氏突然捂著心口跌倒在地上,嘴裡嗚嗚哭著:&ldo;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管好這個家!姐姐你怎麼死得那麼早,留下這些個孩子讓我操碎了心!老大要念書,老二年紀輕輕就走了,如今也就只剩下個個姑娘,姐姐啊,這些年,我為了花家做得一切,您可曾看到過?妹妹苦啊!你扔下這一大家子,我這個做後娘的,一個不周全全都怪罪到我這老媽子身上啊,姐姐當初你怎麼就去了呢……&rdo;
溫氏這一喊可是句句戳花老爹的心窩子,這靠山村的老人誰不知道當年發生的事!瞧著那些個老人露出恍惚同情的神色,花老爹原本淡定的臉色終於是一陣青一陣白。
溫氏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轉移話題,花卿顏怎麼可能讓她得逞。她跪爬到溫氏面前,又是重重的磕了兩個響頭,哀聲說:&ldo;奶奶,我爹這輩子到死都在悔恨當年衝動離家之事,我爹常與我說,奶奶溫婉,他若在家,定能被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