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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是出去吧，祖父母都在外頭，我進屋以後就不出去了太過失禮。&rdo;蘇禮不願錯過好戲，低頭看看衣擺，隱約有點兒水漬，不細看根本瞧不出來，就說，&ldo;這個不礙事的。&rdo;

劉媽出去後又回到老太太身邊兒站著，也不知她是如何跟老太太傳遞消息的，又審了一個管事之後老太太起身說要進去歇歇，其實就是要去方便的意思，劉媽跟碧菡跟去伺候，半盞茶過去再出來，老太太就比進去時候多了幾分精神，朝下面吩咐道：&ldo;直接把管著繡娘的管事婆子給我帶上來。&rdo;

屋裡的人都沒什麼表示，自然更不會有人反對，只有蘇禮眼尖地瞧見，跪在老太爺腳邊的四姨奶奶，似乎跪不住了似地朝一旁歪了歪身子。

一個年近五旬的婆子被帶進屋來，跪在中央低頭不做聲，老太太對她上下打量片刻問：&ldo;你可知自己的罪過？&rdo;

&ldo;奴婢不知！&rdo;這婆子不知是心裡無愧，還是接觸這些殺人越貨勾當多了，竟是十分冷靜沉著，完全沒有剛才那些管事們的慌亂和緊張，腰板兒挺直地跪著，不卑不亢地回答這老太太的問話。

老（此處缺字）弄得有些許的疑惑，問話便出現間斷，但（此處缺字）過屋裡的時候，見蘇禮滿臉胸有成竹的表情，眸子黑亮如水，讓她心裡也莫名地安定下來，忽然道：&ldo;不知那我提醒你一句，就說說你如何接攬各府女眷的生意，然後找些流氓地痞，做下那些害人的醃攢勾當。你若是老實地自己說，那我便不罰你，你若是抵死不認，我倒也不缺你一個說不說的，剛才已經有人招供，只不過遭罪的是你自己罷了。&rdo;

&ldo;有人招供？不可能，他們壓根兒都不知道這……&rdo;那婆子畢竟還是功夫不到家，她心裡一直告誡自己冷靜不能路出破綻，不斷強化無論怎麼懲處都要咬死不說，但沒想到老太太竟來這麼一手，讓她淬不及防，沒經思考便脫口而出。

這下，老太太的心安定下來，蘇禮的心也安了，四姨奶奶直接跪不住癱軟在地，老太爺剛剛緩和下來的情緒又被勾起火來，拍著桌子叫道：&ldo;你哥不要臉的老貨，還挺會裝腔作勢，剛才瞧著你那沉著冷靜的摸樣，還以為你是個好的，誰知道竟還是個深藏不露的啊？我倒是小瞧你了是不是！&rdo;

老太太覺得自己穩操勝券，心情立刻好起來，說話也沒了火氣，還溫言勸慰老太爺道：&ldo;老爺你消消氣，跟這些個奴才發氣不值得，身子可是自己的，萬一把您氣壞了，就是把他們都打死都賠不起的。&rdo;

&ldo;你個沒臉的東西，還不趕緊老實交代，到底都是怎麼回事，你若是不老老實實的說，到時候別怪我對你不客氣。&rdo;老太爺吩咐自己身後的親信道，&ldo;去把她家裡都有什麼人給我摸清楚，她敢有一句半句的虛言，就拿她家裡的開刀。&rdo;

這婆子一家是跟著四姨奶奶陪嫁過來的，在四姨奶奶跟前一直算是有頭臉的，所以家裡開枝散葉，孩子倒是不少，雖說依舊是家生奴才的命，但是還算都有臉面，差事也都不錯。如今她一聽說老太爺要拿自己家裡的人開刀，什麼冷靜沉著全都丟到九霄雲外去，腰板兒也挺不住了，委頓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道：&ldo;老太爺，老奴知道錯了，老奴全都照實說，一切的錯事都是老奴自己做的，跟老奴家裡那口子和孩子們毫無瓜葛，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求老太爺開恩啊！&rdo;

&ldo;那你先把你自己的事兒交代清楚。&rdo;老太太開口問道。

&ldo;是，是，交代。&rdo;那婆子抽抽鼻涕，拿袖子胡亂蹭了蹭臉，便開口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