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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不，老奴把天巧帶過來，老太太自己瞧瞧？&rdo;劉媽試探著問。

&ldo;嗯，帶過來我看看，再打發人去老五那邊瞧瞧，若是沒有什麼事兒了，也一併叫過來。&rdo;老太太吩咐下去。

不多時天巧就被帶到面前，老太太看著她那戰戰兢兢地模樣，也懶得自己審問，就讓劉媽問問她那刀子是哪裡來的。

蘇禮這才發現，自己竟忘了問這個重要的線索，覺得自己處理事情果然還欠周詳，日後還要多學著才是。

&ldo;老太太問你話，你一五一十地說，萬事都有老太太給你做主，知道嗎？&rdo;劉媽對下面跪著的天巧道。

&ldo;奴，奴婢知道。&rdo;天巧平時一般都是在大太太院中，還很少去主子的房裡，都是她娘吩咐她做些送東西取東西的雜事，哪裡見過老太太的房裡的這般氣派，還有那麼多的丫頭婆子盯著自己，連剛才給自己問話的四姑娘都不敢說話的地方，讓她心裡覺得害怕極了，跪在地上手腳就止不住地發抖。

&ldo;你莫要害怕，只要將你知道的都說了，老太太自然會給你公道。&rdo;劉媽見她抖得厲害，安慰了兩句才問，&ldo;你今個兒用來挾持五姑娘的刀子是哪裡來的？&rdo;她說著就從桌上的托盤內拿起那把半長的單刃刀子問。

&ldo;刀子，是，是五姑娘給我的，她本來說讓我在大太太房裡隨便找一把刀子的，可是我，我說我不敢，太太房裡的東西，我娘從來不許我進去碰的，要被我娘知道，我會挨打的！&rdo;天巧有些輕微結巴地說。

&ldo;她給你刀子做什麼用？&rdo;老太太聽了這話，微微坐直身子問道。

&ldo;她，她說她做了好多壞事，以後死了要下地獄的，她害怕下地獄，所以喜慶我幫忙殺了她，說是被人殺了的話，就等於是贖罪了，就不用下地獄，可以去天上做仙女了！&rdo;天巧見老太太說話並不十分嚴厲，心裡稍微不那麼害怕，說話也利索了許多。

&ldo;那你為什麼要幫她呢？&rdo;

&ldo;因為她對我很好的啊！她總買好吃的給我送去，還送我她看的珠花，你看，我頭上的這個珠花就是她送的呢！&rdo;天巧抬手摸摸辮子上的珠花，&ldo;所以我希望她能去做仙女，不要下地獄，我娘說地獄裡面好嚇人的！&rdo;

&ldo;可是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還要等著那麼多人都去了還是不動手呢？&rdo;

&ldo;她說這個不是什麼時候都能上天的，要等一個合適的時辰，而且外面來阻攔我的人，都是上天的考驗，必須通過這些考驗以後殺了她，才能替她贖罪。&rdo;天巧一看就不是個說謊的模樣，而且她的回答跟上次蘇禮的問話時候相差無幾，若是胡編亂造，以她的智力肯定會說的前後對不上的。

老太太聽過之後臉色有些沉鬱，忽然又問天巧：&ldo;她可曾跟你說過，她都做了什麼壞事啊？&rdo;

&ldo;她說她害死過人的，好怕人！&rdo;天巧有些害怕地說。

&ldo;可說過是害死了誰？&rdo;老太太問。

&ldo;沒，沒說，我也不敢問。&rdo;天巧說著一癟嘴哭起來，&ldo;我害怕，我想找我娘……&rdo;

老太太揮手打發人將她帶下去，又轉身問劉媽道：&ldo;你剛才說老五身上也有匕首？&rdo;

&ldo;是，五姑娘身上也的確找到一把匕首。&rdo;劉媽將桌上的托盤舉到老太太跟前兒，上面擺著兩把匕首，&ldo;長的這把是天巧拿著的，短的這把是五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