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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間,那廂顯然已經郎情妾意十分投契,文娘笑意雖淡,但與之前模樣已是大不相同,低聲又同白玉堂說了句什麼,白玉堂略一挑眉,笑著點了點頭。
文娘莞爾一笑,轉身又走回台前,朝眾人福身施禮,簡簡單單地道了謝又告了罪,便有侍女迎上,簇擁著離去了。
於是這一場歡宴便到此為止,眾人或嘆息或抱怨,在侍女們的引導下紛紛離去,去之前還不忘給仍然留在最後的白玉堂投去一個嫉妒的眼神。
不過白玉堂心情正好,壓根兒沒注意到這幫人,又喝了兩口酒,一臉得意地看著展昭,滿臉都寫著&ldo;看爺多厲害還沒出手魚兒就上鉤了&rdo;。若他有尾巴,此刻一定已經翹到了天上,還得晃得跟風車一般,否則必不足以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不過展昭心情顯然不怎麼好,涼涼地看著他得意的模樣,一點高興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別過頭去,哼了一聲,&ldo;五爺既然已入得佳人帷帳,又何必把我也留下來?&rdo;
&ldo;嘖嘖嘖,&rdo;白玉堂搖頭晃腦,隨手將旁邊的窗戶推開,漫不經心地應道:&ldo;五爺怎麼忍心你一個人在外邊吹風淋雨啊?&rdo;
窗外,夜幕下,雨中的西湖一角映著岸邊的燈火,顯出幾分幽微的夢幻之感,恍惚間讓人分不清究竟身在何處。夜風清涼,將屋內的燥熱吹散不少,白玉堂默默看著窗外,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情漸漸地沉靜下來了,良久,忽然問道:&ldo;你在吃醋麼?&rdo;
他聲音很低,低到好像只是唇邊不小心漏出的一聲輕輕嘆息,低到如果展昭內力稍微再弱一點就根本無法聽清,低到他自己似乎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曾經說過這句話‐‐可展昭聽見了,就像驚雷炸響在耳邊。
他確認自己沒有聽錯,那一個瞬間腦海里一片空白,什麼也無法思考。而剎那之後,他的心飛快地跳了起來,電光石火間他對這句話能做出許多解讀的方式,可此刻他就是能夠毫不遲疑地準確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然後他想回答:是。
可沒有來得及。
兩個侍女翩翩而來,笑意盈盈,到二人面前福身,一個笑道:&ldo;唐公子,文姑娘請您呢。&rdo;另一個也笑道:&ldo;這位公子氣宇軒昂,想來也有不凡之處。文姑娘有個小妹,正當年少,欽慕公子風姿,不知公子可願移步?&rdo;
白玉堂眉梢一挑,目光自那侍女面上掃過,又落到展昭身上,不等他說話,便輕笑道:&ldo;難得竟有此良緣,豈有不應之理?&rdo;
那侍女含羞帶怯,嬌滴滴地瞅他一眼,抿著嘴笑了出來。
展昭目光深深,凝視著眼前面容,看見他眼底一絲若隱若現的揶揄,壓在心底的那塊石頭突然就裂了一條細縫,便也是一笑,目光仍舊盯在那人身上,緩緩道:&ldo;可不是,良緣天賜,豈可錯失?&rdo;
白玉堂眼底光芒一閃,卻不再與他多說,只一手負在身後,一手將摺扇&ldo;嘩&rdo;的一聲展開,輕輕扇了扇,朝自己面前的侍女略一示意,&ldo;有勞姑娘領路。&rdo;
這花船上來來往往滿是敗絮其中的浪蕩子弟,似他這齣塵絕俗又彬彬有禮的濁世公子往眼前一站,再一笑,任是如何老練的侍女都忍不住心生好感,連忙笑眯眯地應聲,領著他往外走去。
展昭那邊,那侍女也對這模樣俊朗又沉穩溫和的男子十分喜愛,殷殷領著路,亦離開主艙往後面走去。
這船麻雀雖小,卻是五臟俱全,幾人上了甲板,又入後艙,便進入了一道走廊,兩側均是房間,而其中兩扇門外,已經點起了小巧卻艷紅的燈籠。
侍女將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