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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貓兒你沒事吧？&rdo;這變故來得太快，兩人也著實大意輕敵了。白玉堂兩步衝來，盯著他的臉仔細地看，只見側臉上一條細傷，長不及一寸，只是擦破了點皮，泛著些許血色‐‐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簡直是太沒事了。

可問題是，這傷偏偏傷在臉上，看得白玉堂又急又氣，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惱道：&ldo;這下真成花臉貓了，不會留疤吧，怎麼辦怎麼辦要醜死了怎麼辦……&rdo;

展昭前一刻還在享受著老鼠爪子的溫暖觸感，下一刻就被這話逗得失笑，&ldo;哪有這麼嚴重，我都感覺不到痛。&rdo;

白玉堂登時怒從心頭起，順手在他沒傷的另一半臉上掐了一把，隨即也不管他齜牙咧嘴地叫疼，轉頭看向地上掙扎的文娘，怒道：&ldo;你講不講道理？還讀過書，讀狗肚子裡了嗎！&rdo;

文娘半撐起身子，臉色慘白，唇角帶血，聞言低聲一笑，帶著幾分自嘲，&ldo;讀哪兒去了都不重要，事已至此，我還能回頭麼？&rdo;

她喘了兩口氣，看向兩人，眼神透亮，既沒有了廳堂之上的故作清冷，也沒有了方才的濃濃恨意，只餘下一派坦蕩：&ldo;你們想問的，我不會說，若想知道，就自己去查。&rdo;一面說著，一面狀似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妝檯。

二人目光一動，交換了一個眼神，卻是誰也沒有動。

文娘也不理他們，只略略垂眸，低聲道：&ldo;我非江湖人，你們鬧這一場，恐怕會被官府找上門吧……呵，不過你們是有身份的人，堂堂開封府屬下，去了，也是當貴客好好招待的吧？&rdo;

這話說得兩人齊齊皺眉，莫名其妙，不解其意，便在這一刻，她最後看了二人一眼，眼中有仇恨亦有釋然，用力閉眼，一把抓起地上鋼刀，決然朝自己脖子抹去！

&ldo;哐啷！&rdo;

剎那間，鋼刀染血，踉蹌墜地。

一個時辰後，回到客棧的兩人對坐桌邊，白玉堂把玩著手裡的東西，抬了抬眉毛，&ldo;這倒是有意思。&rdo;

那是一枚令牌，一面龍紋，栩栩如生，一面梅花，艷麗動人。若是單看倒也罷了，可偏偏，他倆對它可是眼熟得很‐‐

&ldo;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件事兒居然湊了一塊，可真是奇了，難道他們都是一夥兒的？&rdo;白玉堂一面將令牌反覆細看，一面胳膊肘捅了捅展昭，&ldo;誒，你說話啊。&rdo;

展昭在他身邊，臉上傷口塗了厚厚一層藥膏，看上去比那傷口本身還要顯眼許多，不用想都知道是何人手筆。不過他如今可沒有心思理會這個，目光也緊緊地盯著那令牌，沉吟片刻，緩緩道：&ldo;嗯……我在想，她最後說的那些話，為什麼突然提到官府？&rdo;他神色嚴肅，目光上移，看向白玉堂，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ldo;玉堂，我有些事沒來得及告訴你。&rdo;

白玉堂動作一頓，抬起頭來看他，兩兩對視片刻，他忽然&ldo;哦&rdo;了一聲，沒有過多的反應，想了想便也猜到幾分，問道：&ldo;你來杭州的目的？&rdo;

&ldo;對，&rdo;展昭點頭，眼神里多了幾分謹慎，聲音也壓低了些：&ldo;就在你南下不久，包大人接到了皇帝秘密傳來的消息，有人密報，杭州知府近年來貪污了大批財帛，送往襄陽。&rdo;

白玉堂豁然變色：&ldo;襄陽？&rdo;

&ldo;對，襄陽。&rdo;展昭緩緩點頭，定了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