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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又指著顧凜，&ldo;就是你打的？好，好，今天學校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這件事就沒完！&rdo;

顧凜薄薄的唇角噙著一絲冷笑，&ldo;好啊，本來我也不想完！&rdo;

杜爸爸氣得頭頂冒煙，&ldo;你們都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打人施暴還這麼囂張！必須懲罰！&rdo;

顏念念扯了下顧凜的衣袖，輕輕搖了搖頭。

顧凜明白，小丫頭這是讓他不要說話，就像上次的事一樣，她想護著他。

他當然懂小丫頭的心意，可杜剴的父親都來了，這件事肯定不能輕易平息，他怎麼能讓自己的女人沖在前面，而他躲在她的背後？

顏念念開口問道：&ldo;依照杜先生的說法，犯錯的人應該怎麼懲罰？&rdo;

杜爸爸頤指氣使，&ldo;道歉！賠償！退學！&rdo;他其實看不上那點兒錢，多少錢都換不來兒子受傷，但這是一個態度，最好賠得對方傾家蕩產！

&ldo;這樣啊。&rdo;顏念念點點頭，從口袋裡把手機拿出來了。

校長一看她又開始操作手機，心裡就有點期盼，難道小女孩又存了什麼證據？

要說這件事空口無憑還真不好弄，如果杜爸爸堅持杜剴是被人哄騙過去的，或者說杜剴只是開玩笑，那對於真正的受害人來說，委實太不公平。

顏念念把手機的音量調大，點開了那段她剪輯過的錄音，&ldo;剛好，我在進辦公樓的時候，手機不小心點了錄音，咱們就來聽聽，看杜剴同學是不是像杜先生所說，不知情被哄騙，或者只是開玩笑。&rdo;

校長沒控制住臉上的表情，嘴角一扯露出絲笑意。

錄音的開始，是顏念念喊了一聲&ldo;顧瑤&rdo;。

顧瑤的臉色白了，不過想到顧平川馬上就來，她又穩住了心神。

然後就是顏念念被人捂住嘴發出的&ldo;唔唔唔‐‐&rdo;的聲音，杜剴的調笑聲，還有那句惡意滿滿的‐‐

&ldo;本來呢，我是想逗一逗你，可是，小妖精，你可真軟真香，我不想忍了，就在這裡把你辦了吧。&rdo;

顧凜的大手緊緊地握了起來，黑眸中滿是冷戾，該死！

他有點後悔剛才下手太輕了。

校長和老師們的臉色也很不好看，杜剴這根本就不是開玩笑，他是動了歪心思的！

杜爸爸有點尷尬，他是深信自家兒子條件這麼好，光是打發上趕著湊到身邊的女孩子都夠忙的了，怎麼可能去強迫女生，最多就是玩笑開過頭。

可是聽顏念念的錄音，這顯然是自家兒子的錯。

他是滿心的恨鐵不成鋼，可到了這個地步，又不得不為兒子找補，&ldo;你這錄音還沒播放完吧，後面可是我兒子被單方面毆打，怎麼不播出來聽聽？&rdo;

顏念念點點頭，&ldo;好，那你就繼續聽。&rdo;

她點了播放，錄音里傳來刺耳的警報聲，老師們的表情都有點一言難盡。

這警報聲他們當時就聽到了，簡直是響徹校園，不知道把多少人的午飯都給嚇得打翻了。

警報聲很短，馬上就停了。然後是木門&ldo;砰‐‐&rdo;的一聲。

顧凜知道，這是他踹開了木門，後面確實是對杜剴的單方面毆打。

那又怎麼樣，他並不後悔打了杜剴，唯一後悔就是嚇到了小丫頭。

錄音停了。

杜爸爸：&ldo;怎麼不接著播放？&rdo;

&ldo;放完了。&rdo;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