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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新娘子選擇了嫁給你,站到你這一邊,但這麼一位極其複雜的新嫁娘,不過是相處了短短五六日,你就對她情根深重、非她不可,心心念念的愛慕她。
可能嗎?
雖然小情緣滿天下,明天還要遠赴千里去找自己的小青梅白月光,但是他真愛的是她這個才認識五六天的新夫人。
可能嗎?
又不是小杜弟弟那種無情道修士。不問世事的少年因為漂亮姑娘穿了好看紅裙子而喜歡她是很正常的,但是一個閱盡美人的浪子因為一個姑娘長得好看就喜歡她是非常不正常的。
「我說喜歡她們是騙她們的,我只喜歡你。」
這句話甚至都不用變幻主謂賓,就可以群發了。
這些話里有幾分真幾分假?
說喜歡就喜歡,到底是真的喜歡,還是只是為了利用對她好?
姬金吾這個人,他笑得那麼輕巧、那麼一往情深,他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正如他所說的,大家都喜歡他,甘心被他利用,乖乖聽他的話,他做起事情來會方便許多。
易楨輕聲說:「你醉了,快休息吧。」
對不起,雖然知道他是虛情假意的,但是在「虛假的好」和「真實的壞」中,易楨還是義無反顧地選了前者。
就讓姬總繼續自我感覺良好下去吧,她還要蹭他的侍衛。
姬金吾笑著看她:「我想吃你手上的糖。」
易楨拉開藤盒,從裡面拿了一顆給他:「郎君酒量不是很好嗎,今天怎么喝這麼多?」
姬金吾嘴裡含了顆糖,說話有些含糊:「見到很多故人,難得大家都在,一不小心多喝了一點。」
「很久沒見了嗎?」
「也不是。」姬金吾說。
他只是短短地說了這麼一句,也沒接下一句,沒解釋什麼。
「南嶺的糖。」他把糖含了一會兒,肯定地說。
「是,張將軍的小妹——叫燕燕是吧,她給我的。」
「是我上次去南嶺,回來帶了一份當地特產給張將軍,兜兜轉轉又回我這兒來了。」姬金吾笑了笑。
「我沒去過南嶺,那裡好玩嗎?」
「不怎麼好玩,」姬金吾說:「那邊的習俗很奇怪,越是身份高的聖女被作踐得越厲害。」
易楨「嗯」了一聲,但他沒繼續講的意思,閉上了眼睛。
姬金吾靜靜地躺了一會兒,易楨都疑心他是不是睡著了,他忽然睜開眼睛,轉過頭,很肯定地說了一句:「日子會一天天好起來的。」
瞧瞧姬總這話說的,他生在大富之家,又有天賜的好皮囊,他過去的日子也過得很好啊。
易楨:「我以為你睡著了。」所以她看著書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姬金吾:「我在外面睡不著的,太亮了。」
易楨才想起他那個睡眠障礙的毛病:「那我把燈滅了?我也不一定要這個時候看。」
他搖搖頭,笑道:「有月亮也睡不著,不是你燈的問題,你繼續看吧。」
他話說完,大約酒意涌了上來,眉頭皺著,撐起身子摸到杯子,灌了口冷茶下去。
易楨徹底沒法安心地在一邊袖手旁觀看自己的書了,走過去幫他沏熱水,見他皺著眉頭靠在床頭緩解這一會兒的難受勁,忍不住說:「少喝些酒吧,醉了難受。」
「你喊小丫鬟來,仔細水熱燙著手。」姬金吾說:「醉了酒就不難受了,以前起過誓,不能再這麼一直醉酒了,今天多喝也難受。現在放在一起難受。」
他說話徹底沒了邏輯,開始自相矛盾,易楨也不和他搭話了,照顧著他喝了熱水,扯了錦被過來幫忙蓋上。
丫鬟們聊八卦的時候,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