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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煙濃吞了口口水,尷尬得臉紅不已,容恪的手扣住了她的骰盅, &ldo;不是要玩麼?輸一把脫一次。&rdo;
冉煙濃忽然不想跟他玩了,輸了會很難過的。
但是她先拿出來的東西,騎虎難下, 現在出爾反爾好像不大好,心念急轉,於是橫了心道:&ldo;好。&rdo;
容恪現在的功力, 要贏她幾乎把把都可以贏,但是他偏不那樣做,贏一把又輸一把,最後就同時坦誠相見了。
畫舫里亮著八隻六角宮燈,河水被岸上的燈火一照,輝煌如晝,畫舫靜靜地沿著水流滑了下去。
裡頭靜悄悄的,相顧無言。最後還是冉煙濃先紅了臉,繃不住了,&ldo;非要玩、也不是不可以,我要把你銬起來。&rdo;
容恪就一切聽從妻命了。
他始終笑吟吟的,小船輕輕盪開,起伏顛簸,一個時辰後,冉煙濃嬌喘微微地倒在了容恪懷裡,兩人都靠著船艙壁,呼吸都有些急,還沒有說話,冉煙濃忽聽得頭頂傳來鏗然一聲,她詫異地仰起了灑滿香汗的臉頰,容恪微笑著,將手從手銬底下脫了出來。
&ldo;你……&rdo;
容恪笑道:&ldo;你忘了這是誰準備的了。&rdo;
他取下了髮髻間的玳瑁簪,將腳鐐也鏗地解開了,冉煙濃又羞又怒,瞪著他,羞惱道:&ldo;你騙我。&rdo;
容恪撫了撫被她格外照顧的唇,清俊的容顏,帶著一絲饜足,看得冉煙濃臉色更紅,他便笑了,&ldo;是,我騙你。&rdo;
冉煙濃嘟了嘟唇,然後緊緊地攀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呵氣如蘭:&ldo;容恪是個大壞蛋。&rdo;
渾身酸軟得要命的冉煙濃,裹上了容恪的披風,橫著被他抱出了小船,到了這個時辰,擁擠的街道像雨水沖盡了泥灰,變得清淨了起來,人煙稀疏了,沿河上岸,冉煙濃羞得怕見人,將臉埋在容恪的懷裡,罵了無數遍他是壞蛋。
&ldo;濃濃。&rdo;
今晚的月色太明朗,人也太好看,做的事也太風流,冉煙濃如痴如醉地享受著幸福時,聽到他輕如幻夢的聲音,心中微一遲疑,抬起了眼眸,正好能看到他的下巴,光潔白皙,好看得能發光。
她就心如鹿撞,乖巧地應了一聲&ldo;嗯&rdo;。
四周沒有多少人了,只剩下晚歸的男人,在四處奔逃,好像遲一步家裡的女人就會怎麼樣了似的,冉煙濃看著就覺得,陳留很好,至少不像上京,陳留的男人也都很在意妻子的心意,遷就妻子的要求。
容恪緩慢地笑了一聲,想說的話,卻又說不出口了。
冉煙濃沒等到下文,著急地用手指掐了他一把,&ldo;你說啊。&rdo;
正好停在了街道中央,容恪拂下眼瞼,&ldo;以前為什麼喜歡齊咸。&rdo;
這都不是一句問句,冉煙濃怔了一會兒,才意會到他可能是吃醋了之後,心情更好了,笑靨如花地看著他道:&ldo;在我們魏都,多得是紈絝子弟啊,就連我哥哥也都如此,但是齊咸就很正經。我小時候喚齊咸&l;三哥&r;,和他算是有幾分親近,後來他救了我一次……&ldo;
小姑娘可能分不清什麼是喜歡,錯拿感激當了喜歡,也是有的。
容恪本來不在意齊咸,想問的也不是這個,只是忽然覺得有些話難以啟齒,便信口轉了個彎,說實在話,齊咸還不夠格讓他吃醋。
&ldo;賢王殿下也將娶妻了,年末回上京,也許能喝上他的喜酒。&rdo;
冉煙濃點點頭,&ldo;恪哥哥,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