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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眯起眼,貼近這個火爆脾氣的女人,才發現在濃厚的眼影、口紅、風情萬種地大波浪捲髮之下,是張青春逼人的面孔,分明還是個女孩。
不過,胸倒是真材實料。
他伸手就想去摸,可還沒碰著溫軟,餘光只見一道黑影凌空襲來,不知被什麼從後腦勺一把甩中,速度之快,力道之大,甩得他釀蹌著摔在地上,一頭撞在牆面。
新傷加舊痛,黃毛疼得嗷嗷叫,勉強起身,才看見昏黃的路燈下,不久前從酒吧里出來被他們尾隨至此,而後不費吹灰之力輕鬆打劫了的弱雞,手裡正拎著褪下的西裝外套‐‐剛剛甩他後腦的,無疑就是它了。
黃毛勃然大怒:&ldo;逞你大爺的英雄!自己都兜不住,還想英雄救美?&rdo;
&ldo;讓她走。&rdo;男人的聲音帶著磁性,在潮濕的夜色里穿透了辛懿渾沌的思緒。
他似有三兩分醉意,眼角眉梢泛著紅,一襲最普通的白襯衣,領口的扣子嚴謹地繫著,深色領帶卻已經解了一半,歪斜地掛著。儘管人在陋巷,處境堪憂,襯衣、西褲的熨燙線卻仍舊筆挺,一望可知的生活講究。
黃毛惡狠狠地說:&ldo;不放你又能怎樣?當心老子連你一起辦了!&rdo;
男人笑了下,慢條斯理地摘下眼鏡,折好放進衣袋,把西裝朝牆邊一扔,慢慢解開襯衣袖扣,疊起袖口,不動聲色地勾了勾食指。
&ldo;媽的,都是瘋子!&rdo;黃毛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出拳快、狠、穩,招式沒有半點花架子,拳拳到肉,男人出手之狠,與片刻之前天壤之別。
他大約是由著三分酒氣,被三拳兩腳勾起了殺氣,先時還手下留情,打著打著,就成了一邊倒地狠揍。
黃毛毫無還手之力,連連敗退。
白襯衫眼神冷厲,步步緊逼。
&ldo;艹!&rdo;黃毛從地上爬起來,&ldo;還不快來幫忙!&rdo;
辛懿身後的小混混連忙鬆開手,投入亂鬥。
揉揉被勒痛的肩,她就勢靠在牆上,眼前人影晃來晃去,和那年天台上的一幕依稀重疊。
那個無數次在她夢裡出沒的男人,以一敵十,宛若天神。那時她魂不守舍,只記得他的白襯衫,和骨節分明的大手。
是他嗎?
看了眼手中尖銳的鞋跟,簡單調整握姿,辛懿赤著腳快步上前,手臂高揚,猛地一鞋跟,扎向小混混的後背。
一聲慘叫。
白襯衫顯然沒料到被&ldo;英雄救美&rdo;的年輕女人,居然會主動殺回戰局,他微詫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昂然的殺氣還沒完全收斂。
辛懿紅唇一彎,丹鳳眼波光流轉,勾出一抹帶著酒勁的笑。
他蹙眉,松松衣領,握拳,一記右勾,正中反身撲向她後背的傢伙。
三個流氓,一個腦殼出血,一個鼻樑歪斜,一個脊梁骨受傷……一個比一個慘。
反觀辛懿這邊,兩人毫髮無傷。
終於,黃毛目露凶光,從腰後摸出一柄彈刀。另外兩人一哆嗦,小聲勸說:&ldo;這倆不好惹,要麼算了吧……&rdo;
黃毛一口血唾在地上:&ldo;不扒了狗男女的皮,老子不如去死!&rdo;說著,彈刀出鞘,一個猛子扎過去。
他是衝著白襯衫去的,半途中卻忽然詭笑著換了目標,徑直刺向他身側的女人。
辛懿酒氣上頭,反應到底慢半拍,眼睜睜看他刺過來,身體卻被釘樁似的,動也不能動。
好在白襯衫反應夠快,一步擋在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