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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錦悠見狀輕笑出聲,這時候的青黛還沒有經歷以後的那些波折和磨難,心思遠不及入宮之後的靈敏,但她卻絲毫不在意,也並沒有多做解釋,她只是淡淡一笑道:&ldo;等過幾日,你就明白了。你早些回去歇著吧,養足了精神,這幾日過去,就有大熱鬧好瞧了。&rdo;
青黛點點頭,她早就知道李錦悠休息的時候不喜有人在側,所以她輕聲道:&ldo;那小姐也早些歇息。&rdo;
青黛離開後,李錦悠笑著搖了搖頭。
她撐著手臂從榻上站起身來,看了眼四周後,這才緩緩走到了銅鏡之前,伸手將頭上的白玉髮簪取了下來。
一頭如雲般的青絲垂落在腦後,露出她猶帶著傷痕的白皙脖頸,還有那張極為精緻的容顏來。
李錦悠看著鏡中的女子,眼中突然浮現出幾分怔愣來。
鏡中的女子肌膚白皙勝雪,一雙大眼黑白分明,澄澈透明的仿若山間碧泉,瓊鼻之下,嫣紅的嘴唇輕輕上揚,唇邊帶著淺淺的梨渦,一張精緻的小臉上還帶著幾分未脫的稚氣,看上去像極了不知世間愁苦之事的閨中少女,沒有煩惱憂愁,天真而絢爛。
可是這世間誰又能知道,在這副稚嫩純真的皮囊之下,卻藏著一個早已經千瘡百孔,受盡磨難,枯槁蒼老,甚至已經品嘗過死亡滋味,再次為人的靈魂?
李錦悠伸手覆蓋在自己雙眼之上,冰涼的手指遮蓋住眼眸,瞬間擋住了所有的光亮。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身處瓮中,眼不能視,口不能言,與鼠蟲做伴,日日等死,只為求一個解脫……
&ldo;嘩啦‐‐&rdo;
身後的窗邊突然傳出一聲輕響,李錦悠瞬間被驚醒,豁然睜開眼來。
她眼色如電,疾射向身後的窗邊,右手更是收入袖中緊握著手間的簪形匕首,凌冽冷寒地朝著那邊厲喝道:&ldo;什麼人?&rdo;
窗邊空空如也,原本緊閉的窗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一些,被外面風吹的不斷來回碰撞著,發出輕微的撞擊聲。
&ldo;什麼人,出來!&rdo;
李錦悠再次低喝,那裡卻依舊沒有回應。
她看著被風吹的不斷搖曳的窗扇,輕輕皺眉,下一瞬警惕地走到窗邊看了眼四周,卻發現什麼人都沒有。
她淡淡看了眼遠處的黑暗,仿佛想要透過黑夜看清那暗中什麼東西一般。
半晌之後,李錦悠才收回目光,嘴角流露出淡淡的諷笑,伸手將窗戶關好之後,一轉身,就看到窗邊不遠處的小桌上,放著一個不大的藍花白釉的精緻瓷瓶。
那瓶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可是李錦悠卻能夠確定,原本那地方是絕對沒有這瓷瓶的。
她神色頓了頓,沉著眼走過去將瓷瓶打開,就聞到裡面傳出一陣淡淡的摩羅花汁液的味道,芬芳之中帶著無以倫比的誘人清香。
&ldo;黑玉生肌膏?&rdo;
李錦悠不由微眯著眼看著手中的瓷瓶,仿佛還能感覺到那上面還未散去的淡淡溫度。
幾乎瞬間,她就猜到這黑玉生肌膏是什麼人送過來的,然而李錦悠卻沒有半點感激高興,她只是摸著脖子上的掐痕冷笑一聲:白日裡處處刁難,言辭威脅,甚至差點親手掐死了她,這會兒送這些東西來是想做什麼?
贖罪?還是道歉?
只可惜,無論是哪種心思,她都不會接受,也無心理會!
景王之於她,是絕不會有交集的人。
她重活一次,只想要報復所有曾經傷害過她,背棄過她的仇人,保護好所有對她好卻被她牽累致死的親人,其他的,她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