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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按了按額頭,原來維景道人不是什麼釘子戶,而是土財主本人。
這整座山都是以他名字命名的,他怕宋柏勞什麼?
「道長還好嗎?」
宋柏勞靠回椅背:「有點閃到腰,別的沒什麼,已經回去了。」
我放下心來:「那就好。」
我想坐起來,可惜身上發虛,沒什麼力氣,撐到半途又倒了回去。
「你……」宋柏勞連忙過來扶我,黑著臉似乎想要罵我,但可能突然想起我是名病患,又給憋了回去,「你當心些。」
可以的話,我倒是更想換九嫂來。這大少爺不像是來照顧人的,倒像是輸了整人遊戲被罰過來做苦力的。
我靠在床頭,看了眼自己纏著繃帶,被護具固定住的右手。
「我的手……」
「斷了兩根肌腱,不過已經接回去了。拆線後只要堅持復建,靈活度不會受影響。」像是怕我不信,他又補上一句,「是全國最好的醫生給你做的手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看來又要有一段時間不能用手了,去年明明都過了本命年,怎麼霉運還是糾結著不散呢?不知道道長那裡有沒有開運的道場,我真應該好好去去晦氣了。
話題結束,安靜下來,我倆都不再說話。
在讓人尷尬的靜默中,每一秒都十分難熬。
「對了,向平怎麼樣了?」我問。
宋柏勞面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唇角抿成直線,聲音都不自覺冷了幾分。
「還活著,也在這家醫院。」他皮笑肉不笑地沖我露出一個微笑,「這個你也放心,我有好好招待他。」
他不笑還好,一笑我汗毛直立,抑制不住地抖了抖。
後來我才知道,我所在的醫院是駱夢白他們家的產業,也就是說,宋柏勞要讓向平過得不舒坦,實在太容易了。
「他……他是不是還襲擊了別人?」 我記得碰到向平的時候,他身上已經帶了血跡,在來找我之前,他去過哪裡?又找了誰?
宋柏勞遞了杯水給我,漫不經心道:「嗯,就是他的那個前伴侶,叫什麼來著,那個oga?」
我震驚道:「常星澤?」
「啊對。」
據宋柏勞說,向平來找我前,以商量財產分割細節為由將常星澤約了出來,帶他到了維景山,在山腳下刺傷了他,之後就跑山上來找我。
也是我命中合該有此一劫,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在今天我一個人下山的時候來。
不過反過來想,說不準也是我的幸運。畢竟向平在暗我在明,換個地點換個時間,說不準我就躲不過了。
常星澤被向平捅了五六刀,還剩一口氣,自己報了警。因此我暈過去沒多久,警察便衝上山找到了我們。
就著水杯喝了兩口水,不小心嗆咳起來。
宋柏勞嘖了聲,輕拍我的後背:「叫你小心些。」
我小聲咳嗽著,肚子突然發出一串嗡鳴,低頭看了看小腹,再抬頭時,發現宋柏勞出神地也在盯著我的腹部,表情複雜難言。
「我……餓了。」
他一下收回視線:「你等著。」說著站起來往外走。
我摸了摸小腹,總覺得宋柏勞今天有些奇怪。
想到之前躲避向平追殺時沒來由的小腹抽痛,那時以為是跑太快了,現在結合宋柏勞的反應,難道……
我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嗎?
第四十六章
【受傷了,寫不了字。】
用左手彆扭地吃完東西,沒多久,駱夢白穿著一塵不染的白大褂,進到病房為我做檢查。
她邊拿出聽診器邊對宋柏勞道:「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