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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當初是你對我說溫溫她自己要選擇那麼偏遠的大學。」容止低垂的睫毛,聲音也沒有多少溫度,「結果……你騙我?」
容止的媽媽對容止說,溫泉魚是主動離開的;但事實上,溫泉魚的離開只不過是被她的媽媽刻意安排的。
「你……明明知道,我只有她一個人了……」容止突然抬起了頭,眼底發紅地盯著中年女人,「為什麼?」
一個人最絕望的是什麼?這世界上有很多絕望,因個人而變得不同,但對於容止來說,無非就是給了她陽光與溫暖之後,又再次失去了這些。
沒有人能夠知道,溫祁芸離開她的那段日子裡,她活得有多麼的孤獨,每晚睡覺她習慣空出一個位置,但到深夜一切都是那麼的死氣沉沉。
房間裡不再有另一個人的呼吸聲,習慣了溫祁芸和她一起睡的日子,沒有她之後,容止幾乎是夜不能寐,每當這時候,她就被折磨到幾欲瘋狂!
而她現在得知的真相,她當初那般絕望的境地,全都是由她一直尊敬著的母親。
這讓她感到萬分心寒。
她不信,她對於溫祁芸的喜歡表現得如此明顯,只不過是喜歡一個人而已,為什麼非得要把她們拆開呢?明明不是說好她們可以一直在一起?
這些,都已經成為了容止的心結,如今這麼一下子就解開了,她氣急攻心,不禁猛咳了幾聲。
溫祁芸擔憂地從病床上走到了容止身旁,輕輕地給她順著氣,柔聲問到:「不要緊吧?」
「沒事。」容止朝她露出了一個感激地笑容,她將手搭在了溫祁芸手背上,「讓我來解決這一切吧。」
「好。」溫祁芸點了點頭,如果不是顧及著對方是容止的媽媽,她早就開懟了,憑她懟人的口技,一個髒字不帶,都可以把對方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容止轉頭看向中年女人,「媽,我從小到大出來就沒有求過你什麼,我唯一求過你一次,就是讓溫泉魚回來,但是你沒有答應。」
溫祁芸抿了抿唇,她沒有說話,一言不發地牽住了容止的手,兩人十指相扣著,互相從對方那汲取著安全感。
「不過已經沒有關係了。」容止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溫祁芸,眼裡染上了一絲笑意,「我已經憑著自己的努力和本事,爭取到了我最初的喜歡。」
容止依舊淡笑地說:「還有,溫溫她也不是你口中說的,什麼勾引我的人。從始至終,全都是我在強迫她的。」
「而她,全都只是在被動的承受著而已,溫溫沒有把我對她的感情當做是一種累贅,就已經是萬幸了。」容止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這是她打心底里露出真情實意的笑容。
「不會的。」溫祁芸握緊了她的手,她低垂著眼,輕聲地對容止說,「我也喜歡你。」
容止此時的笑容,讓溫祁芸完全想像不到,現在這個笑得如此燦爛的容止,居然和初見時那個面無表情、像是個精緻周身卻死氣沉沉的玩偶一樣的小容止居然是一個人。
「不……」中年女人眼前一黑,她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指向她們,「你、你們,兩個女人、怎麼……怎麼可能?」
「伯母,表妹她難得她有這麼喜歡的一個人,從小到大,除了從業方面她頂撞過你,其他的地方可是處處順著你意。」白淺淺給中年女人順著氣,生怕她一氣之下就暈過去,「伯母,表妹現在也不小了,你也不用管她這麼多了吧。」
中年女人緊抓著白淺淺的胳膊,怒目圓睜:「她們是兩個女人啊!怎麼可能!」
白淺淺無奈:「相愛是不分性別的。」
中年女人卻聽不進,她一早就發覺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她當初只是擔憂容止把「友情」看得太重,所以才把溫祁芸安排到那麼偏遠的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