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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恰如鄭麗女士所描述的女士站在那裡，長身玉立，通身有一種雍容氣度。

若說此人生前是歐洲中世紀的公主，悠悠絲毫不會懷疑。

只是她看過來時，悠悠感到周身的神經元都在秋末冬初的寒風裡瑟縮了一下。

&ldo;你竟然回來了。&rdo;這位夫人說的第一句話，悠悠聽不懂，但是愛麗絲也許是職業病使然，自動幫忙翻譯了。

悠悠不想表演draa，抿著唇一步一步去到宋清晨身邊。

身後的門無風自動地合上。嘭地一聲。

&ldo;愛麗絲，你出去。&rdo;那位夫人突然說。

悠悠本來扶著宋清晨的臉，眼眶裡兩滴眼淚將下未下，聽到這句，心裡吃了一驚，她居然會說中文。

旋即覺得沒什麼好值得大驚小怪。

血族的天光那樣長，多會幾門語言正好算作殺時間。

愛麗絲焦急地看一眼鄭悠悠，然則也不敢違抗命令，遲疑一秒，嗖地一聲消失不見。

&ldo;你很有膽量。&rdo;這女子的聲音稱得上溫柔。

悠悠抿著嘴：&ldo;沒有，無知者無畏。&rdo;

&ldo;我本想將你變作吸血鬼。一併帶走。送給宋做執事。&rdo;e夫人優雅地在一張凳子上落座，&ldo;但是宋說，如果我傷害你，她就死給我看。&rdo;

悠悠站在宋清晨身邊，瑟瑟發抖：&ldo;你對她，做了什麼?&rdo;

&ldo;別著急。&rdo;e夫人摩挲著自己的手指，&ldo;我最恨背叛。而我沒想到的是，我最信任的一個，最後這樣待我。&rdo;

悠悠只知道哭。完全想不出來有什麼辦法。她的正常的生活就在不遠處，那裡有暖氣，有飯菜，有家人，飯廳吊頂的燈，鄭麗女士特意選了昏黃的，看著就很溫暖。可是她沒有辦法回到那裡去。她想守在這裡，守在這個奄奄一息的人的身邊。

&ldo;你是她的仇人。&rdo;e夫人冷冷地說。

悠悠張開嘴，發不出聲音。她想問：&ldo;你說什麼?&rdo;

但是對方也不等她問，便說道：&ldo;你的父母之中，有一個，是她的仇人。&rdo;

悠悠立在那裡，渾身發冷。

&ldo;原本以為是你父親。&rdo;夫人冷淡的口吻，&ldo;但你父親前年已經離世，她卻還是低階，所以，這個兇手，應當是你母親。&rdo;

她發出的聲音一句句衝擊在悠悠的耳膜，卻構不成完整的意義。她根本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ldo;宋大概是莎士比亞看太多。&rdo;e夫人露出嘲諷的微笑，那微笑雖然絕美，卻不帶絲毫暖意，&ldo;以為你是她的朱麗葉?&rdo;

悠悠縮下去，徐徐坐在宋清晨旁邊的地毯上，緩緩地抱住自己。

&ldo;告訴我，你為什麼喜歡她?&rdo;伴隨一陣微風，夫人已經來到她跟前，冰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

&ldo;……&rdo;悠悠艱難地挪開下巴，不願被她掌控，&ldo;愛，是沒有理由的。&rdo;

&ldo;胡說。&rdo;e夫人斷然道，目光變得森冷，&ldo;因為她是吸血鬼，她的強大，迅捷，讓你崇拜。&rdo;

悠悠沒說話。

&ldo;假如，她不再具有這些特質呢?&rdo;e夫人的眼睛眯了眯。

&ldo;……&rdo;鄭悠悠覺得脊背已被冷汗濕透，&ldo;你想做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