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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岸汀沒大在意他的問題,倒是對前面的稱呼耿耿於懷。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的?白岸汀,她這個名字可並不出名啊!不止這個人,甚至連雅妃,雅妃的心腹丫鬟,她們也都知道白岸汀的名字,而且叫的那麼熟絡。要不是白岸汀確信自己與高貴的雅妃沒有絲毫關係,恐怕她還真的會以為雅妃是不是自己的親戚或親生母親?她這麼想並非是對生母江氏的不敬,而是江氏叫她都是叫元娘,且語氣中帶了幾分生疏,更何況她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親切的叫她的名字呢?
不過這也只是想想罷了。白岸汀知道,她沒有那麼大的福氣與雅妃扯上關係。只是今晚她聽見相同的稱呼,忍不住想到了雅妃。或許……一個大膽的想法在白岸汀腦海里閃現,雅妃和這個黑衣男子有什麼關係不成?
&ldo;你從這畫中看到了什麼?&rdo;黑衣男子又不厭其煩的問道。
白岸汀一個愣怔,想起他的問題,白岸汀不由自主的答道,&ldo;戰爭,山川之下,大江濤濤,但這幅畫還少畫了一樣東西,那就是屍橫遍野,血染江山的殘酷戰場。這是一幅戰場圖。&rdo;白岸汀說出心中所想。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這些,只是直覺想把內心深處的想法說出來罷了。
黑衣男子從聽見她的第一句話後,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跟隨著她。男子原本只想隨便問問,來引出話題,不至於兩人對話尷尬。她看見白岸汀極喜歡這畫,於是決定從畫入手,而且他以為白岸汀喜歡的是畫中的山川河流。但白岸汀那脫口而出的&ldo;戰爭&rdo;二字著實嚇了他一跳。
後面的關於白岸汀所說的這幅畫不完整的結論更是把男子驚詫的說不出話來。何其精闢?何其獨特?
白岸汀說的一字不差,這幅畫的確不完整,而畫的取景,正是戰場,只不過,繪畫的人把屍橫遍野的殘酷景象給刪除了罷了。其他的,一點不漏,全都放在畫中。
因為描繪這幅畫的,正是這個黑衣男子。他就是三王爺祁景書。太子暗中想要謀害的對象,沙場的戰神,有望與太子一決高下的皇帝最寵愛的兒子,祁景書。
這幅畫,曾被無數人讚賞過其取景之妙,其力道之深。每到那時,祁景書總是搖頭不語,後來,他只是隨手把畫放在白岸汀所住的閣樓里。便給這兒增道風景吧,祁景書想。
其實他是想給白岸汀留下自己的影子罷了,只是心高氣傲的他不願意承認。祁景書已經不指望有誰能夠看出他的畫作的初衷了,所以他同白岸汀聊天,也只是隨口而說的罷了。
天賜良人啊!祁景書在心裡感嘆。他從沒想過白岸汀能夠看出畫中的玄機,但事實證明,白岸汀不止看出了,還與他繪這幅畫時的初衷一字不差。這不是天賜良緣又是什麼,祁景書暗暗下定決心,此生,非白岸汀不娶。
白岸汀看見男子神色的變化,難道自己隨口而說的,居然才是這幅畫的真正意義?其實也不是隨口而說。白岸汀本就覺得那是畫的最佳契機只不過把它說了出來而已,因為這種想像在國泰民安的今日,實在不是一種好的念頭。但是,沒有數以萬計的枯骨,又哪來京城百姓的幸福安居呢?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需要代價的,他們的盛世不是理所當然,而是一場場的戰爭,一位位的將軍,一個個的功勳換回來的。
如果這畫的真實意義傳了出去,那麼即使是畫的主人,也難辭其咎吧!畢竟這可是在辱罵當今的太平盛世啊!這畫的主人,眼前的黑衣男子,昨日來探望自己的雅妃……白岸汀腦子裡的弦拉上了,仿佛一切都明了起來。如果這麼解釋的話,那麼一切都說的通了。怎麼解釋呢?那就是,眼前的黑衣男子正是三王爺祁景書。這是描繪這幅畫的人。
不過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