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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海輸得也太慘了吧,那個血洞。」
「不是說於無連、秦深海的實力差不多嗎。怎麼於無連就這麼輕鬆的樣子呢?」
他們著實想不出來。
祖合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影像,朝著方鶴問道:「你也真是厲害,這都能猜對?」
方鶴雙手合十,輕聲念了一句:「阿彌陀佛,一切都是佛祖的旨意。」說話間,他的目光落在於無連的臉上。
於無連看起來並無什麼大礙,他的嘴角依舊噙著一抹笑容,仿若剛剛和秦深海的比拼沒有造成太大的影像。但是方鶴卻有注意到,他的臉色較之前略微有些蒼白,就連拿劍的手都略微有些顫抖。
顯然,剛剛那滔天的一式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這樣想著,方鶴閉上了眼睛,他的大腦里反覆回放著剛剛於無連的那一劍。那是他看到的最有趣的一劍,血劍刺在影子中,就能夠對真人造成傷害。
方鶴不斷在大腦里推演生成,他的指尖微微屈起,一道極為不明顯的劍氣凝練在他的指尖。周圍的溫度剎那間低了下來,讓人們覺得有些瑟瑟發抖。
「這是怎麼回事……?」
天機宗的弟子面面相覷,他們抱緊自己的胳膊,忍不住跺起腳來。修為到了他們這種地步的,已經不畏寒冷。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們能夠再次領略到寒意。
好在,這種寒意只維持了一兩息的時間,便徹底消散了。
坐在上頭的元極劍宗的帶頭弟子微微挑了挑眉。一次還能說是錯覺,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這次的劍氣比上次要明顯,凝練著萬里的冰霜,即便只是一絲,便能夠讓天地變色。
倒像是極致的寒冰劍氣。
他的目光落在人群中,感受著剛剛那道寒意傳來的方向,一眼望去,便看到一個金燦燦的小金人站在那裡。
元極劍宗的帶頭弟子錯開了目光,他聽說過「甚靈」的事跡,說他在陣法上的天賦了得,那些在天機宗不斷上跳下竄、無人看管的農具就是出自他手,在加上他所學的是占卜,在第一時間裡,元極劍宗的那名弟子就把他排除了。
只不過……不是他還是誰呢?
元極劍宗的帶頭弟子左右看了看,目光在俞均成和嚴多兩人的身上頓了頓,最終移開了目光。
這兩個人雖然看上去挺像劍修的,但是方向不對。剛剛那道劍氣,分明就來自及天峰。
看來,這天機宗藏龍臥虎,根本就不像外界所說的那樣,是一個騙子宗門。
影像中的劍宗比試已經到達了最為關鍵的時刻。
宣衡站起身來,他的背影挺直,目光無聲地落在於無連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直接開口說道:
「你不若直接認輸離開,免得之後的比賽傷了根基。」
誰都沒有想到,宣衡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讓於無連離開。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他們屏住呼吸,目光緊緊地縮在於無連的臉上,等待著他的反應。
於無連先是一愣,隨後便輕輕笑了起來。他的目光落在宣衡的臉上含笑道:「師弟你在說些什麼,師兄我可不懂。」
他的劍輕輕顫抖了一番,原本流轉在地上的血液重新倒流了回去,覆上劍身。就在這個時候,一股黑色的劍氣以極快的速度橫切了過去,血流阻斷。
見此,於無連的瞳孔微縮,他下意識地朝著宣衡看了過去。
宣衡抬起了劍尖,濃郁的黑色劍氣縈繞在他的劍身上,他抬起眼,目光對上了於無連的眼神,嘴角翹起了一點弧度,他說道:
「師兄,你不能如此大意啊。這血液對你這麼重要,應該儘快回收過去啊。」
他劍尖上的黑暗一點一點地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