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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覺得,這個和尚能夠在張飛揚如此憤怒的一擊之下,逃過攻擊。
「或許以為張飛揚會看在陳與的面子上,放過他一馬吧。」
「哈哈這也太過想當然了吧。陳與頂多就是一個二流上等的宗門,敢跟一個一流宗門拼嗎?」
「怕是陳與,在張飛揚面前,也要低上那麼一頭。」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兩人身上。
望著如此滔天的攻勢,方鶴的嘴唇微動:「我剛剛就說過了,讓你滾。」
說這句話的時候,方鶴便從自己的腰間抽出那根桃花樹枝。樹枝上的桃花已經都落完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此刻拿在方鶴的手裡,看起來極為脆弱,極易折斷。
一點點寒意在方鶴黑色的眼眸中凝聚,他步伐輕移,不去管頭頂那塊陰影的存在,他的腳步輕移,身影徑直朝著張飛揚沖了過去。
張飛揚的眼中閃過自信的笑容,他的眼中閃過一道不屑,極為低聲地冷哼道:「蚍蜉撼樹。」
他直接伸出手來,手掌如同鐵鉗一般朝著方鶴手中的桃花枝上伸了過去。就在他的手掌即將握住桃花枝的時候,他的臉色一變。
一股緊密的刺痛自他的掌間蔓延,他不由地收回了手,便看到他的手掌正中央,染上了些許的微紅。
張飛揚的手掌心傳來刺骨的疼痛,臉上的五官直接扭曲在了一起。他忍不住爆了一聲粗口,身形直接向後退了幾尺遠。
就在這一瞬間,方鶴的攻勢陡然一變,他徑直向前,朝著站在隊伍前頭的那名煉藥宗弟子襲去。
尖銳的破風聲在眾人的耳旁響起,就如同驚濤拍浪般,帶著極大的威勢。桃花枝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帆船,乘風破浪,化出驚人的劍勢。
那名煉藥宗的弟子顯然沒有想到還有這樣一出。他的嘴角閃過一道不屑的笑容,他的目光定定地看著朝著他攻來的桃花枝。
不就是一根脆弱的桃花枝嗎!
剛剛打在張飛揚的手上,連皮都破不了。
當那桃花枝即將攻破他的面容時,他正要朝著旁邊移動,卻發現他的腳步像是被無形的威勢禁錮住了,根本無法動作。他的眼睛驀地睜大,此時此刻,他只能看著桃花枝朝著他襲了過來。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那名煉藥宗的弟子安慰著自己,他的目光落在張飛揚的身上,想要開口向對方求救,卻不想張飛揚根本就沒有抬頭,一直站在那裡,低頭思索著什麼。
當桃花枝靠近的時候,那名煉藥宗的弟子微微睜大了眼睛,他的餘光輕瞥,看到那光禿禿的褐色枝幹上,突然長出了一片嬌艷的花苞來。花苞很小,只是在空中輕微抖動了一下,便掉落了下去。
怎麼會突然張出一朵花來?
那名煉藥師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便感覺到自己喉嚨一痛,汨汨的血液從他的脖頸處流了出來,滴落在枝葉上,順著枝幹一點一點地落在地上。
地上的血液瞬間積聚成了一灘血漬。
那名煉藥宗的弟子只來得及緩緩抬眼,他的目光落在方鶴的臉上,只看到方鶴微微皺了皺眉,低聲道了一聲:
「煩。」
煉藥宗的弟子嘴唇蠕動了一下,他甚至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身形便緩緩消散在空中,一塊令牌從他身上掉落下來,落在了方鶴的地上。
「咯噔」一聲,清脆的一聲,讓圍觀的眾人後背都不進有些發冷。
他們抬眼望去,漫天遍野都是血,猩紅而又刺眼。
那名煉藥宗弟子的身形雖然消散在空中,但是他的血卻一點都不落地留在了地上。他的死亡徹徹底底展現了眼前這個小和尚的實力。
周圍的人小心謹慎地咽了咽口水,他們真怕自己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