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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鶴理所當然地說道：「算的。」

他伸出手指了指天地，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自信：「我早就說過，這天地之間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雖然我對你們的來意知曉一些，但是當你們問我的時候，我還是要說，不知道。這是天機。」

賀程峰將這句話在嘴裡反覆念了一遍，臉部的輪廓柔和了許多，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他輕聲說道：「方老師說話，還是挺有意思的。」

賀程峰將茶盞放下，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們是為方鶴的傳送陣法來的。他的這個陣法能夠最大程度地保證我們弟子的安全。」

說完，他便抬眼觀察方鶴的表情。方鶴的面容絲毫沒有波動，仿若這一切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平靜地點了點頭道：「所以呢……」

「你們要用多少的價格來換這個珍貴的陣法呢？」

賀程峰不動神色地說道：「上萬靈晶都可以……」

他說這話的時候，陳德仁他們都驚訝地望向賀程峰。之後，他淡定地吐出了接下的幾個字：「但是我們四大院沒有。」

「只不過，在傳送陣運行的時候，我們可以向學生收取使用費用，到時候這些費用的六成都交給補習班。」

賀程峰斬釘截鐵地說道：「這就是我們四大院的所有誠意。」

這份誠意給的十足。就算是貪財如方鶴，都找不到不滿意的地方。方鶴這人，別人對他大方，他也對別人大方。

他點了點頭，說道：「尚可。」

方鶴剛喝了一口茶，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這樣的話，不如貴院選一個在陣法上有天賦的學生來補習班進行學習，到時候我來教他。」

「你？」陳德仁懷疑的目光落在方鶴的身上，皺了皺眉頭，說道：「就你？」

不怪陳德仁如此懷疑，實在是方鶴此刻的模樣不大像是陣法師的樣子——方鶴為了讓自己的形象更加樹立起來，他特地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把巨劍，放在一旁。劍身鋒利，讓人不敢直視，怎麼看都不像是兩手空空、突發制人的陣法師模樣。

方鶴眼皮不抬，淡定地說道：「自然。方鶴小的時候，他的陣法還是我教的呢。」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眼中帶著笑意，仿佛回憶起帶方鶴的種種事跡。

在這一瞬間，他的身上帶著慈父的光輝，把副院長他們看得一愣一愣的。倒是賀程峰，率先反應過來，瞬間拍板道：

「好！」

他倒也不糾結，這傳送陣是方禛鶴能會的事情嘛！反正方禛鶴不會陣法沒關係，方鶴會就行了。反正他父子倆總能協商好的。

第二天，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方鶴的面前。

溫道言穿著一身紅色的衣袍，站在方鶴的面前，朝著他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朝著方鶴招了招手說道：「方老師，以後請多多指教哦。」

溫道言現在對方鶴非常感興趣，這種興趣甚至戰勝了平日的懶散。他迷著眼，跟著方鶴走了進來，雙眼打量著周圍。

方鶴把他引到了之前的第一間教室，讓他坐了下來，將自己之前看到的那本陣法書放到溫道言的面前，說道：「看吧。」

溫道言好奇地翻了翻，這本書的前面幾頁都沒有被仔細翻閱過的痕跡，大多是匆匆掠過。唯有空間陣法的那一頁，空白的紙上幾乎可以看到填滿的痕跡。

有些人在陣法上的天賦很低，終其一生蹉跎無法入門。但有些人卻對陣法很敏感，他們往往看上幾眼，就能將自己看到的陣法準確地刻制下來。溫道言就是後者。

他的天賦是真的很高。

此刻，他就這樣看到陣法幾眼之後，便能準確地用手指沾水在桌面上畫出來，畫得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再看了幾眼之後，他甚至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