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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的，呆著的，佯裝生氣的……

「真是瘋了。」沈敘把鋼筆放好，起身換了一件運動服，隨手拿了鑰匙出門。他需要好好地冷靜一下。

等到沈敘徹底冷靜下來，已經繞著小區跑了一圈了。他微喘著氣，回了別墅。

廚房裡面傳來聲響。沈敘只當是沈姨在做飯。抬頭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還不到五點。比起以往，倒是有些早了。

「嘶！」一聲輕呼成功地拉住了沈敘的腳步。聲音熟悉，多少次魂牽夢繞中出現的都是這聲音。

他想都沒想，直接衝進廚房。

許唯西站在廚房裡面，簡單的背帶褲搭配，長發被捲起來紮成一個丸子頭，整個人靈動而又可愛。

只是，沈敘無暇顧及這些，看見許唯西在盯著自己的手研究，他輕輕抓著許唯西的手，語氣急促而又緊張，「受傷了？」

許唯西只是不小心被魚尾扎了一下，沒想到沈敘會突然衝過來。她抬頭眼巴巴地看著沈敘，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多日被忽略的委屈像是要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一樣。

沒聽到她的回答，沈敘越發地焦急，低低地吼著，「怎麼不說話？」

「沒，沒事。」許唯西回過神，縮回自己的手指，還有些鼻音，輕聲回他，「我就是被扎了一下。」

沈敘不信，執意要自己找到答案。抓回她的手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確定真的沒有任何傷口才作罷。目光微轉，落在一旁的羅非魚身上，眉頭微不可聞地皺起，「今天怎麼想著下廚？沈姨去哪了？」

「是我讓沈姨回去的。我想做菜給你吃。」許唯西身子側了側，擋住身後的一片狼藉。她會做菜，但是卻很少做魚，所以顯得十分生疏而笨拙。

望入清澈的眼瞳，裡面是不染塵世的純潔。沈敘心頭沒由得來的一片煩躁，聲音微冷，「不用做，點外賣。」

「我想做。」許唯西扣著手心，期期艾艾地看著沈敘，「沈敘，你，你別生氣了。」

似是故意和許唯西賭氣一樣，沈敘移開視線，面容依舊冰冰冷冷，不帶一絲溫度，「我沒生氣。」

「騙人。」許唯西小聲嘀咕，如果不是生氣的話，又怎麼會那麼多天不理會她。

「我做菜很好吃的，真的不試試嗎？」許唯西平靜的睫毛開始輕顫，眼眸之中蒙上了一層水汽。

沈敘只覺得剛才白跑步了，那一陣無名的火又開始上升，「隨你。」

許唯西有些難過，直到沈敘的身影消失在廚房門口，她才重新轉過頭去，認真地開始研究怎麼做魚。

把鱗片清理乾淨之後，她用刀輕輕劃開魚肚子，然後放下刀，糾結了一會。

胸前突然有一塊布貼上，脖子一緊，有什麼被套住了。腰間傳來溫熱的觸感，貼在她的脊椎背後，隔著兩層衣服傳來熟悉的溫度。

沈敘……

許唯西心中一暖，還以為他又走了。吸了吸鼻子，她發現自己最近變得患得患失起來。所有的病因全部來源於這個叫做「沈敘」的男生。

「你忘記穿圍裙了。」說話的時候，沈敘的氣息就打在許唯西的耳畔，勾著她的思緒，「不會做魚？」

手法生疏，一看就是沒怎麼做過的。況且這魚還比較難以處理。

「嗯……」許唯西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她主動要做菜的，好像又給弄砸了。「我不太愛吃魚，所以沒怎麼做。」

反倒是沈敘很喜歡吃魚。

「吃魚好像真的會聰明。」許唯西戳著魚的腦袋，回頭看了一眼沈敘，「那笨的人是不是要吃一噸鯨魚。」

沈敘眸子微頓，看著許唯西的眼神之中，有些一言難盡，「許唯西，鯨魚不是魚。」

許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