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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l;他&r;連一個解釋都沒有?難道僅僅是因為內疚嗎?&rdo;

韓冷其實早就知道答案，可那答案對林歡太過直白、太過殘酷，他不確定自己該不該說。

&ldo;告訴我，你告訴我好嗎?你不是分析別人心理的嗎，幫我分析分析好嗎?我求你……&rdo;林歡終於繃不住了，又抹起眼淚來。

韓冷又使勁皺了皺眉，&ldo;你真的想聽嗎?&rdo;

&ldo;對，給我個答案。&rdo;

&ldo;答應我，你會冷靜。&rdo;

&ldo;好，我冷靜。&rdo;林歡抽搭著鼻子，用手抹著淚花。

韓冷將餐紙遞過去，看著她把眼淚擦乾，才說道：&ldo;回答我兩個問題：第一，在別人眼中、當然這裡面也包括你，項隊是個什麼樣的人?&rdo;

林歡想都沒想脫口說道：正直、善良、剛正不阿，雖然臉總是酷酷的，但做事很有人情味，也樂於幫助下屬;反正在我眼中他是個品德高尚、頂天立地的男人。&rdo;

&ldo;品德高尚、頂天立地，這是很多人對他的評價，我相信也是項隊一直以來的追求。&rdo;韓冷停下來，掃了林歡一眼，&ldo;可是你的出現，讓它染上了瑕疵。告訴我，背叛妻兒和年輕下屬搞婚外戀，甚至在妻子被殺的同時還在雲雨享樂，這對一個一心追求道德完美的人意味著什麼?韓冷頓了一下，狠狠心說道，&ldo;是恥辱，是一種永遠無法抹刷的污點，是對自己信仰的背叛。我相信，先前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項隊隱約都會有這種感覺，而柳純的死讓這種感覺變得清晰起來。所以，從那時起他開始逃避你，因為你就是一面鏡子，面對你，他總能看到自己陰暗的一面。&rdo;

&ldo;哼、哼，&rdo;林歡苦笑兩聲道：&ldo;鏡子?我竟然是一面鏡子?還是一面照妖鏡，不、確切點說是一面&l;孽鏡&r;。&rdo;

&ldo;孽鏡?是什麼?&rdo;

&ldo;這個你沒聽過嗎?……小時候我在姥姥家長大，姥姥信佛，經常會講一些小典故宣揚從善：說有一個人，在活著的時候做盡壞事，死後便被打入陰間地獄。可是直到進了鬼門關在被閻王問案時，他仍然百般強辯、拒不認罪，於是閻王傳令鬼差把其拉至孽鏡台前。那孽鏡台，位於殿前右首之處，台高一丈，鏡大十圍，向東懸掛，上橫七個大字，&l;孽鏡台前無好人&r;。經孽鏡照耀之下，此人在陽世間犯下的種種罪孽被一一顯現，最後只得伏地認罪。正所謂：&l;魂登孽鏡現原形&r;!&rdo;林歡模仿姥姥的姿態和聲音，講出典故。

&ldo;噢，是這樣。來吧小孽鏡，照照我，看看我有啥罪過?&rdo;韓冷不想讓林歡又戚戚哀哀的沒完，要不然這一早上，還不知道能折騰到啥時候，便趕忙開個玩笑，讓她情緒轉換回來。

林歡瞪著大眼睛裝模作樣的在韓冷臉上掃視，&ldo;嗯……鑑於你昨晚的表現，就判你個&l;英雄救美&r;罪!&rdo;

&ldo;您這是誇我呢，還是夸您自己啊?哎……&rdo;韓冷笑笑，突生感慨，&ldo;如果現實中真有一面孽鏡該有多好啊，也許陰暗的東西就會少去很多。&rdo;

&ldo;你這是唯心主義不實際，要我說啊，多來兩個像咱這案子裡的連環殺手就行。殺死那些壞東西、偽君子，殺出個未來。&rdo;

&ldo;你可是警察，這種話不能亂說!&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