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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rdo;

蘇鏡說道：&ldo;我沒什麼，你們聊，我四處走走。&rdo;

何旋猶豫著進了辦公室，門在身後關上了，她忙問道：&ldo;蘇警官到底怎麼回事?&rdo;

&ldo;蘇警官跟你說起過他老婆的事嗎?&rdo;

&ldo;他老婆回娘家了。&rdo;

&ldo;你相信嗎?&rdo;

&ldo;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認為他老婆死了?&rdo;

&ldo;不是我認為，是蘇鏡親口說的。&rdo;

&ldo;親口說的?&rdo;

&ldo;就在剛才，我又給他做了催眠，他說他老婆一年前死了。但是他的自我意識非常強，他迅速地壓抑了本我的衝動，當我把他喚醒的時候，他又忘記了老婆已經死了這回事。&rdo;

&ldo;就是你上次說的自我否認?&rdo;

&ldo;是，有些人會採用自我否認的方法，對一些事情進行選擇性遺忘，並且還會虛構記憶，像蘇鏡就虛構出老婆回娘家的記憶。這時候如果你問他老婆回娘家的情形，他也會繪聲繪色地給你描述出來，但這是不存在的。&rdo;

何旋竟忍不住浮出一絲笑意，這細微的變化沒有逃過羅子涵的眼睛。

蘇鏡站在病房窗外看著那些精神病患者，連何旋走到身邊都沒察覺。他的眼睛紅紅的，眼眶有點濕潤。

&ldo;蘇鏡，你怎麼啦?&rdo;

蘇鏡回過神來，馬上擠出一個笑容，說道：&ldo;我在想外面的人看裡面的人，覺得裡面的全是精神病;裡面的人看外面的，估計也會覺得外面的全是精神病吧?&rdo;

何旋皺了皺眉頭，說道：&ldo;羅醫生說，你剛才在催眠狀態中，說你老婆已經死了。&rdo;

蘇鏡嘿嘿一笑，說道：&ldo;你相信嗎?&rdo;

&ldo;你從來沒講過你老婆。&rdo;

&ldo;曾子殺人的故事你聽過吧?&rdo;

&ldo;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rdo;

曾子是春秋戰國時代的儒家學者，著述有《大學》、《孝經》等儒家經典，後世儒家尊他為&ldo;宗聖&rdo;。曾子尚未發跡時，有一天離開家鄉到齊國去，齊國有個和他同名同姓的人，打架鬥毆殺死了人，被官府抓了起來。曾子的一個同鄉，聽到這個消息也不問清楚，就跑去告訴曾子的母親說：&ldo;你兒子殺人了。&rdo;曾子母親自然不信，她知道兒子品行端正絕不會跟人吵架鬥嘴，何況殺人?後來又有一個人跟她說你兒子殺人了，她還是不信。最後第三個人跟她說，你兒子殺人啦，曾子的母親終於相信了。

蘇鏡說道：&ldo;其實這個故事還沒有完。後來，曾子的母親找到曾子，說你殺人了，曾子說沒有;第二個人又跟曾子說你殺人了，曾子把那人罵了一頓;第三個人說你殺人了，他把那人打了一頓。再後來，鄰居丁告訴曾子他是乙亥年殺的人;鄰居戊告訴他，他殺的是王二麻子;鄰居己告訴他殺人時用的是刀;鄰居庚告訴他，他用刀割了王兒麻子的喉嚨;鄰居辛告訴他，殺人地點在齊國青陽河邊上的悅來客棧……最後，曾子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真的殺人了，而自己竟然忘記了，於是跑到官府自首去了。縣衙判處他死刑，但是殺他之前，要找到王兒麻子的家人來觀刑!捕快們到了齊國，找來找去也沒找到青陽河;只好跑到其他大江大河上找悅來客棧，也沒找到!最後翻出了齊國的戶籍檔案，也沒找到王二麻子這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