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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一個有非凡能力的普通人,並有些自私。
方涯從包里,取出一小布團,放在木桌上,攤開。
是銀針。
許多銀針。
他取出銀針在艾的頭顱上,刺入,刺在各大竅穴上。
艾合上雙眼,她的神志很清醒,卻無法控制身體。
好神奇。
她能夠看見方涯的動作,仿佛她進入傳說的上帝視角,凌駕一切俯視著方涯。
&ldo;唉,你是誰?&rdo;她在問,這是她殘缺的靈魂在詢問。
&ldo;聽到了嗎?我在問你?&rdo;
過一會,她發現了,她的話,方涯好像是無法聽到。
確實,方涯不清楚艾的靈魂狀況,他也無意去猜測,他只需按部就班,施展降頭術就行。
他取來一把剪刀,一把小刻刀,刀很小,是用來雕刻木雕的刻刀。
方涯先是剪掉艾的衣服,讓她赤裸起來。
&ldo;你這是幹嘛,停下,住手。&rdo;
做完這一切後。
他動了。
扭了扭脖子,脖子有些酸。
他抬起手,伸向艾。
&ldo;你要幹嘛,別亂來。&rdo;
伸向。
他拿起刻刀,眼神看向艾的身體,伸出了他邪惡的手。
&ldo;你這是幹嘛,有些痛,你怎麼在我身上刻字,刻的是什麼字,我看不懂,這就是你要救我的方法,你是不是在騙我,痛,真的痛&rdo;
刀在肉上刮過,詭異的是沒有血流出,難以觀察的灰氣在傷口上浮現。
灰氣就像是止血貼一樣,攔住了血液的流出,讓血液在肌膚上形成一個個詭異的文字。
文字宛如有神秘的力量一般,流轉出紅芒,讓艾的感到痛,同時感到熱,一絲溫熱。
方涯刻得很慢,刻得很認真,每一刀,都像是耗費了他巨多的力氣,有種像是藝術家一樣,慎重對待自己的作品。
呼呼呼。
他的呼吸很急促,額頭上流出汗。
&ldo;停下,好痛,真的好痛。&rdo;
隨著方涯刻的咒文越多,咒文逐漸形成陣勢,艾就感受到越多的痛苦,那是刻在靈魂的疼痛。
那是無法抵擋的疼痛。
&ldo;好熱,好痛,要熔了。&rdo;
溫熱變了,越來越熱,艾感覺她在一個火爐里,她不懂的文字就像是木材,每多一枚文字,就加上一層火。
溫度越來越高,高到要熔了她一般。
這段時間,艾感到是前所未有的煎熬,她沒力氣去喊,只能全神貫注抵抗痛和熱。
&ldo;好了,這下就看你了,一定要成。&rdo;方涯嘴裡喃喃道。
他放下艾的小腳,他刻下了最後一個咒文。
接下來,降頭術能否成功已經不是方涯能夠控制,全看艾是否配合。
他走到聚陰球,取出一顆陰氣珠,盤膝坐在地上,恢復他消耗的降氣。
此刻,桌上紅芒大盛,艾的身上升起火焰的虛像,一個陣勢浮現在她的上空,晦明不定。
&ldo;這是,好難受,好熱,不。&rdo;
艾感到一個陣勢在接近她,越是靠近,她越痛,越熱,欲要致她於死地一般。
冥冥中,她有種感覺,她想活一定要抗拒陣勢。
但陣勢好似泰山壓頂一般,讓她難以抵擋,就算是她傾盡全力,陣勢還是一寸一寸在接近。
在對抗中,艾感到靈魂身體越來越虛弱,在消失。
她好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