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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勝過的機會都感到極為低微。
但,他不會放棄。
方涯沒有說話。
火在燒,照亮了桑托急躁的臉色,和歐大師一絲希翼。
鼓聲響起,低沉又有曲調,讓聽者仿佛置身古戰場一般,激烈的廝殺,鮮血飛濺,長戈舞刀,一片慘烈。
小鬼降在扭轉,黑氣在涌動,黑得讓人發顫。
小小的枯屍,就這樣消失在黑氣中。
它變大了。
由一個矮小的嬰兒,變成大頭嬰兒。
&ldo;兄弟,朋友,談都沒談,你別憋大招,先放下來,和諧社會,追求和諧社會&rdo;
桑托在咋呼。
歐大師沒有理會桑托,一聽到鼓聲,他就明白了降頭師的意思。
他手也不慢,心一狠,咬破舌頭,對著骷顱頭就是一噴,鮮血淋漓。
這是一口心頭血,是人體內最具法力的血液,是修行人最精華的血。
剛一噴出,歐大師的臉色蒼白,他就感到了身體被掏空的滋味,這是極度虧損人體潛能的行為。
要想孕育出一口心頭血,那可不是簡單的事情,是水磨的功夫,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
好在,不愧是心頭血,效果顯著。
骷顱頭更加凝實,更有血肉在衍生,就像是被剝皮一樣,血和肉一目了然,經脈在迸動,血在流。
&ldo;去。&rdo;
歐大師見到布偶襲上來,手印一指稻草人偶,黑影迎上布偶。
布偶抬手就是一刀,斬出一道氣浪,刀氣極其不詳,一片樹葉擋住刀氣的來路,瞬間化為灰燼,如同被燃燒一般。
黑影毫不畏懼,伸出手掌,抵在刀氣上。
兩者在僵持。
一陣氣浪向四周散去,吹飛地上的枯葉,火焰一陣抖動。
稻草人偶身上的桔草掉落一些,看情況,黑影承受的攻擊,會反應在稻草人偶身上。
毆大師腳踩步伐,不斷結手印,分別操控骷顱頭和稻草人偶。
迎敵。
大頭嬰兒抬起它那大了數倍的手掌,狠狠下壓,如同遮天蔽日,讓人心生恐懼。
骷顱頭迎難而上,毅然用頭頂在手掌上,阻止手掌的下落。
雖然,骷顱頭在努力。
但。
手掌還是一寸一寸往下落,速度很慢,卻很決然。
桑托看著手掌,身下有一股衝動,他強忍著,微蹲下身子。
他快要嚇尿了。
&l;媽呀,大師要打不過,老子還是先走為敬。&r;桑托眼珠子骨碌轉動。
他想逃。
逃是不可恥,逃是為了今後的報復,逃是一個大丈夫能屈能伸的表現。
他在給自己找藉口,他能走到今時今日,就是他逃得快,逃掉仇人的追殺,逃掉官方的追捕
逃已經是他的本能。
並因此,他才有機會再來報復。
他躡腳後退,很是鬼祟,動作很慢,怕極了會驚動對決的雙方。
&ldo;布偶,先破法壇,有法壇的加持,這老鬼的法力增強了不少。&rdo;
漆黑的樹林中,傳來了方涯略微虛弱的聲音,御使此時的小鬼降,讓他十分吃力。
布偶的身影一閃,速度提高三籌,不再與黑影纏鬥,消失在篝火附近。
&l;想破壞法壇,妄想。&r;歐大師暗自咬牙。
這個法壇是支持他能堅持下去的源泉,他當然是不想讓法壇破壞,不然他的法力根本無法支撐起骷顱頭的消耗。
黑影回防,護在法壇附近。
他雙手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