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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慕隨手抓了一個饅頭啃,奚落道:「有得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以為自己是大少爺,還在你東流門呀!」
「你——」
「弟弟!」水凌風熄滅他的怒火,「用飯,待會兒師父該不高興了。」
月華美滋滋地喝著粥,啃著香軟的饅頭,不管小輩間的拌嘴。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相愛。少年們都在叛逆期,打一架依然是好哥們兒。不過忽聞水凌風提及師父,月華才意識到早上未見到水一程。
「你們師父呢?還不起床吃飯嗎?」
「師父去村子巡視了。」水凌風回道,「他從不沾俗食。」
「我早該料到如此。」月華點點頭,評論道,「你們師父十年如一日。」
當年大家一起雲遊,一起練劍,俱是同飲同食。然到了辟穀後,任月華百般食誘,水一程那傢伙再沒有吃過一頓人間飯。同是修行,月華可不想真成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太沒意思了。
「你們多吃點,千萬別學水一程。」
師父不吃飯是常態,水凌雲好奇月華仙姑為何要吃早飯,問:「仙姑辟了谷,為何還與我們一同用飯?」
仙女要吃飯的嗎?
「你問他。」月華笑眯眯示意了柳乘風。其實她很久沒吃飯了,因為沒人給她做。自從柳乘風拜入月上門,月華才開始吃東西。關鍵是,柳乘風的廚藝太合她胃口了!
水凌雲見此,抓了饅頭吃,沒再發問。柳乘風無奈地笑了笑,亦不熱臉貼冷屁股。尷尬之際倒是水凌風插話,詢問阿花姑娘去處。
柳乘風回道:「她說收拾一下廚房,馬上來。」
…………
飯後月華與阿花談話,才知阿花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兒。臉上的傷疤是小時候濺了熱水,毀了容。阿花父母死後獨留阿花一人,和這空蕩蕩的大宅子。少年們聽聞十分心疼,甚至討論起祛疤的靈藥。
不一會兒,水一程從外回來。一襲白衣,清冷俊逸,仿佛仙外來客。見了院中幾人,說道:「我已經向村長解釋了。」
水一程向村里人解釋了昨晚的誤會,並在村子周遭布下結界,保護村民。
昨夜促膝談話,月華已知水一程此行目的。原來村中死的一個少年,恰好是東流門門主的遠房親戚。死者家人對妖魔鬼怪略知一二,發現死因不尋常,立即派人求助東流門。又剛好水一程帶著兩個徒兒在外歷練,為宗門盛會做準備。收到門主傳信後,應允前來除妖。
月華問道:「你們調查了多少?」
「村里死了四人,俱是成年男子。第一個死者三十二歲,是個獨居的懶漢。發現時,屍體已經腐爛了。第二個十八,家中僅有寡母。平日在鎮上念書,十天半月回家一聚,被人發現暴斃於地里。第三個弱冠,剛過了鄉試卻突然遇害。他的家人察覺異常,便向我宗求助。最後一個昨日下葬,是一位有妻有女的壯漢。」
水一程說完死者大致情況,補充道:「除了懶漢死於兩個月前,其餘皆是近月遇害,時間間隔不久。」
月華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凳上,摩挲下巴道:「除了俱是男人,死者的家庭年齡都沒有共同點。他們怎麼死的?」
「是被吸乾了精氣。」水凌風說道,「我們來的時候驗了要下葬的死者,精氣盡失。其他的沒看過,但據村民描述,是同樣的症狀。」
水凌雲發表意見道:「我覺得兇手是采陽補陰的女妖,她們最善此事。」
月華搖搖手指,說教道:「小友,采陽補陰不是只有女妖可以,男妖也行哦。」
聞言,水凌雲若有所思,側頭看了一眼柳乘風。
柳乘風汗顏,什麼意思!他長相隨母,膚白秀氣。在月上門練劍時,月華常常調侃柳乘風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