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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我就是那就麻煩你了。&rdo;宋意禪的尷尬症又犯了,僵硬的笑著,不停的伸手去攏耳際的碎發,眼睛卻不敢直視對面的人。
房間裡的茶茶看宋意禪半天沒有進來,對面床上的人似乎有點動靜,知道他是醒了,高興的下床走了過去,用小小的手指戳著陸堯後背,奶聲奶氣的問他,&ldo;叔叔,你是不是醒了?&rdo;
陸堯本來想假裝沒醒,耐不住背後那不可忽視的存在感,最終還是轉過了身,故作生氣的看著和他咫尺之間的孩子,&ldo;本來睡得好好的,被你吵醒了。&rdo;
茶茶真的一點兒也不怕他,手裡還抱著自己的洋娃娃,雙手捂著小嘴偷偷的笑了起來,一雙眼睛微眯著只留一條彎彎的縫隙,讓故作冷漠的陸堯毫無招架的能力。
如果當初知道有這樣可愛善良的小天使存在,身體裡還流淌著和他一樣的血液,他是否會在拋棄他們的時候有那麼一絲絲的猶豫呢?陸堯不知道
茶茶謹慎的轉身看了看門邊,見沒有任何異常,才轉身小聲的問陸堯,&ldo;叔叔,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rdo;
她那些小動作,陸堯豈會看不出來,心裡有一絲絲的難過,同樣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喑啞的嗓音從喉間發出,&ldo;怎麼,你很怕你媽媽?&rdo;
&ldo;不是不是。&rdo;茶茶怕別人誤會媽媽很兇,著急的擺手否認,然後趴在陸堯床邊,小小聲的告訴他,&ldo;媽媽好像不喜歡叔叔,上次她還以為你是壞人呢,我不想讓媽媽傷心。&rdo;
六歲的孩子,說起話來頭頭是道,仿佛過於成熟,卻又似乎理所當然。
不一會兒,兩人都聽到門邊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傳來,茶茶有點慌了,趕緊站起來爬回了自己床上,乖巧的躺好,側著身子悄悄的,執著的問陸堯名字。
聽著那一聲聲的腳步聲,陸堯看了看即將被推開的門,猶豫了一瞬間之後開口,&ldo;陸堯。&rdo;
宋意禪進屋的時候沒發現房間裡有任何異樣,茶茶說想要吃蘋果,她囑咐她蓋好被子就去衛生間洗蘋果去了,躺在床上的兩人像奸計得逞一樣,捂著嘴偷偷的笑。
宋意禪一直當房間裡沒有陸堯的存在,專心的教茶茶認字,偶爾接個從店裡打來的電話囑咐兩句,就連他的看護和她搭話聊天,她也顯得興致不高的樣子,對方自然識趣的不再開口。
大概十點鐘的樣子,工地的負責人帶著律師團來了,負責陸堯的看護立馬退了出去,房間裡一時間顯得有點劍拔弩張。
按照承建方大概的意思,僱傭陸堯的人不屬於建築公司的員工,只是一個外包方人員,沒有經過建築公司同意擅自帶人進入施工重地,本應該追究雙方的責任,看陸堯可憐人家大發慈悲所以才願意給出適當補償,要他不要得寸進尺妄想敲詐一筆,更不要把事情鬧大,對誰都沒有好處。
反正胳膊擰不過大腿,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和隨便一個項目就幾十個億的建築公司打官司,那無異於以卵擊石。看對方律師那一板一眼的念著冷冰冰的法律條文的樣子,就連局外人的宋意禪聽了,都覺得氣憤的不行。
那可是陸堯,曾經幾乎統領整個a市建築業的陸堯,踏著無數人自尊和屍體走到現在的陸堯。
再看現如今,被一堆西裝革履的律師包圍在中間,被動的聽著官方威脅和警告,似乎毫無還手的餘地,果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宋意禪控制不住心裡快意盎然的感覺,抱著茶茶在懷裡,卻努力的想要從縫隙中看看曾經的惡魔落魄到如此境地是怎樣的一副臉面。
就連茶茶,也跟著宋意禪一起,努力的尋找著陸堯的臉,不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