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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藺風城要揍下第二拳時,霍贏纏滿繃帶的手猛地擒住他的手,抵住攻擊,因用力過猛,傷口開始滲血,漸漸洇出繃帶,他卻連眉頭也沒皺過半分。
霍贏迎上藺風城的發狠目光,一字一句的說:「他是我的。」
說完,不給藺風城反應的時間,將他手甩開。
俞白臉色一冷,「霍贏,你現在自顧不暇,霍家的事尚沒理清,強留小意,對誰都沒好處,況且,他父親很擔心他。」
自此,霍贏不再回答任何一個字。
僵持了十多分鐘,藺風城發泄性踹了牆壁一腳,大步離去。
俞白並未離開,一直留在病房。
又是半個多小時過去,俞白望著霍贏的側顏,說:「車禍起因是你,他留下,只會面臨更多危機,你真的願意他為你涉險?」
霍贏依舊不答。
俞白毅力驚人,在病房守了整整一天,直到被電話催促,迫不得已離開。
霍贏在病房徹底安靜下來,才拿出手機,跟霍錚聯繫。
那邊很快回復他的微信:未醒。
霍贏面色平靜地關閉手機,只是摁滅手機時,手像僵硬的石頭般難以使出力氣,好像在得到回覆的瞬間,渾身力氣被莫名抽盡。
臨夜的病房中昏暗不已,稀薄的晚霞透過窗戶鋪灑,拖長霍贏的身影,映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的背影看上去,孤獨又悲恫。
一晃幾天過去,周一來臨。
樂意被樂媽媽強行裝扮後,帶去一家餐廳吃晚餐。
兩人剛在餐廳坐下,樂媽媽就突然接到工作電話,表示有急事要先離開,讓樂意自己和約好的人吃飯。
樂意不疑有他,欣然同意。
等十多分鐘後,一個年輕姑娘拎著包走進餐廳,她走來跟樂意確認了身份,就坐了下來。
樂意此刻後知後覺,原來他媽是搞的這種操作,今天哪是什麼朋友聚餐,她哪個朋友這麼年輕,目的完全不純好麼。
說實話,樂意沒打算找對象,他畢業後,因為出了事,導致手臂無法承受木倉支的後坐力,於是他放棄考警/察,在他哥開的安保公司做保鏢,說不遺憾,那是不可能的,但好在還有機會再次握木倉……
不對,他什麼時候再次握木倉了?
一剎那,樂意驚然發覺自己產生莫名的熟悉感。
他很不解,正費力回憶。
忽然,對桌的年輕姑娘笑著問:「樂先生,你要什麼飲品哪?」
樂意下意識脫口而出,「三分糖熱牛奶。」
說完,連他自己都愣住了。
他什麼時候喜歡喝熱牛奶了,還是加三分糖的?
年輕姑娘顯然也對這個愛好錯愕了一秒,繼而說:「他們這裡好像沒有這個。」
樂意訕笑,「那就一杯鮮榨橙汁吧。」
年輕姑娘點頭,繼續在菜單上勾劃。
樂意在她低頭的瞬間,斂去笑意,他察覺自己最近有點奇怪,心中總是空蕩蕩的,好像丟失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儘管竭力想回憶想找回,卻很徒勞。
他什麼也不記得了。
年輕姑娘點好菜後,開始和樂意寒暄。
她說:「樂先生,還沒自我介紹,我姓霍,名娟。」
樂意瞳孔忽地一縮,反射性念出兩個字「霍贏」。
字一出口,他也愣住了。
霍贏是誰?他腦海里為什麼會印出這兩個字?
他聲音低,霍娟沒聽清樂意叫了什麼名字,以為是叫自己,禮貌的笑了下。
樂意卻笑不出來,他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對勁。
一頓午餐下來,兩人也沒交流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