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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點燃昏黃的油燈,李喻會鋪上紙,磨好墨,在文瑾白的指導下練習執筆寫字。現在必須抓緊一分一秒的時間,自己起步已經比別人晚了,不這樣哪裡能夠趕得上。
文瑾白給他講解了一番指法和腕法後,說道:「習書法最重要的是持之以恆,要用心去練習,用心自然能練好字,心正了字才能正。毛筆字力在筆尖,落筆要剛中帶柔,柔中帶剛,剛柔並濟,寫出筋骨來才行」文瑾白的聲音娓娓道來,加上他獨特的嗓音,有種獨特的魅力。
文瑾白很有經驗,再怎麼說他曾經也是有名師指導的,而且他家學淵源,本身就聰慧,其學問,不下於那些滿腹經綸博古通今的老學究。
他將書法口訣結合自己的經驗仔細講給李喻聽。不厭其煩的將他的錯處一一指出來。
偶爾也會從身後繞過半圈,親自握住李喻的手,帶著他如何下筆,如何走筆,檀木清香縈繞鼻端,纖纖素手,溫熱的掌心,從李喻的手上一直傳遞進了心裡。
此時的文瑾白和平日裡大不一樣,一股淡雅的書卷之氣從骨子裡透露出來,讓人忍不住著迷。想到能有這麼一個人能永遠相伴在身邊,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的感覺,李喻嘴邊忍不住揚起一抹笑意。
文瑾白此時心情也是雀躍難耐的,除了晚上睡覺之際,從來沒有在清醒的時候挨著他如此之近,幾乎沒有半點的距離。兩人接觸過的肌膚如火燒一般,幾乎要將人融化掉。
一時間,昏黃的燈光下,兩個緊挨著的影子,交叉重疊到了一起。似有似無的甜蜜氣息,充斥縈繞在兩人身邊,兩人之間,再也插不下任何人,就似一副剛剛好的畫卷,多一點太多,少一點太少。
綠衣捧硯催題卷,紅袖添香伴讀書。
不得不說,有文瑾白這個名師指導,李喻受益匪淺進步地飛快,這讓李喻的信心大增。
平時,他也不浪費紙墨,做了一個尺許長的淺木框盤,裡面裝滿沙土,折了一根小樹枝,用文瑾白教給他得執筆方法,就在沙盤中比劃著名練字,必須做到下筆就能寫出正確的字。文瑾白說的對,書法練字一門,必須持之以恆,艱苦不懈方能有所小成。
李喻做了個計劃表,把每天的學習時間規劃得滿滿當當的,他每日裡除了讀書寫字,其他的事情文瑾白都不再讓他沾手。
當然了陳家還是要去的,他還在那裡領著工資呢,不過他現在清算帳目也只需要半日功夫就足矣,全當在學習之餘換換腦子了。
陳子濯已經盯著李喻看了半天了,從他開始算帳之時就趕來了,以前他也只在剛剛開始那會兒過來看看,到後來也就不怎麼再過來了,李喻只需要算好後,將帳本讓人遞給他過目就行了。
陳子濯也不動作亦不言語,只上上下下的打量來打量去。
炙熱的目光看得李喻不自在極了,不得已之下,李喻只得將帳本放下,拔算珠的手也停下來,「東家,你這是有事還是沒事?要沒事你可以出門轉悠轉悠,等會兒過來取帳本。要是有事兒你可以直接說。」
「嗯哼!的確有事。」陳子濯終於收回了目光,他清了清嗓子,用手中的摺扇捂住半張臉,悄悄眯眯的好奇問道:「李郎君,我聽說你要去考科舉,是不是真有這回事兒?」
李喻扶額,他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呢,感情就是好奇這個,才在這裡盯了他半天是吧?「你聽誰說的?」李喻問。
「嗨!哪裡還用聽誰說?大街小巷都已經傳遍了,說痞子李老三,改邪歸正,大徹大悟,現在要去考科舉了,明年的童生試,你就要去應試了啊?這到底是不是真的?」陳子濯小聲詢問道。
這下子,李喻是真的無語了,怎麼有一點點風吹草動,芝麻大點兒的小事就傳得沸沸揚揚,生怕大家不知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