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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生嘴一抿，&ldo;謝謝。&rdo;

&ldo;那這腳?&rdo;

&ldo;我來吧。&rdo;

醫生挺驚訝的，&ldo;你會?&rdo;

喬生點點頭，&ldo;不對的地方還請糾正我。&rdo;

倆人的交談趙水天沒聽清，他現在腦子很亂，是閃回加一些不找邊際的幻視，仿佛都是發生在顱內的，雙眼沒有焦距。

但他很清醒，他知道喬生在和校醫交談，談論的還和自己有關，他知道喬生現在走了過來，就坐在了自己身邊，他知道喬生在跟自己說話，說什麼呢?

&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幫你把你的腳正過來，要固一層夾板。&rdo;喬生說。

&ldo;嗯?&rdo;

&ldo;我要碰你的腳。&rdo;喬生說。

&ldo;不行!&rdo;趙水天猛地喊了出來，臉上的血色迅速消失不見，仿佛能看到ph值不停掉落一樣，&ldo;滾!&rdo;

他的眼神很空，能明顯的感覺到陷入了某種很極端的狀態，這樣子的趙水天非常的罕見，仿佛終於泄露了一絲隱藏在黑暗中蠢蠢欲動伺機而動的骯髒與罪惡，讓人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ldo;水天，是我。&rdo;喬生湊近他，手握住他的臉，讓他們的眼睛對視，&ldo;你看看我?&rdo;

趙水天沒反應。

喬生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輕聲道：&ldo;水天啊，是我，我是喬生，被你追了又甩了，喜歡你的那個喬生。&rdo;

趙水天手上都是汗，被喬生死死地握著，他好半晌掙了掙，下唇有一道很深的牙印，隱隱有血跡滲透出來。聽到喬生的話，他有一瞬間類似凝固的狀態，眉頭皺了起來，長睫都被汗濕，支楞巴翹的凌亂捲曲著。

這種帶著點兒罕見的柔弱和病態美的樣子本該很勾人，但喬生此刻心中毫無旖旎之意，他神色十分凝重。

&ldo;水天。&rdo;喬生低低的叫了一聲，伸手想把他唇上的血跡抹掉。

趙水天往後躲了一下，&ldo;我他媽知道你是喬生，別老是趁機占我便宜。&rdo;

喬生笑了，眼底卻沒有笑意。

他上次就覺得不對，那種不對在今天強烈到了一個頂點。

趙水天他……到底經歷過什麼?

&ldo;我的腳就這樣吧，不管它了。&rdo;趙水天似乎是恢復了些許神智，語氣有種刻意營造的輕鬆。

連疼都感覺不到，有什麼用，扔了算了。

&ldo;那你睡一覺，好不好?&rdo;

喬生扶著趙水天的後背，讓他緩緩躺下，在人發頂安撫性的摸了一會兒，輕聲道：&ldo;我唱歌給你聽，好嗎?&rdo;

喬生輕聲哼了幾句，趙水天忽的抓住他的手。

&ldo;喬生。&rdo;

&ldo;我在。&rdo;

&ldo;不要讓別人碰我。&rdo;趙水天閉上眼，睫毛不停顫抖，&ldo;我能相信你嗎?&rdo;

&ldo;能的。&rdo;喬生說，&ldo;我守著你。&rdo;

&ldo;好。&rdo;趙水天鬆了一口氣，有種虛脫的無力感。

贏了比賽應該很興奮，幫忙起到力挽狂瀾的作用應該很亢奮，在喬生面前還能大出風頭應該激動的睡不著，但不知為什麼在喬生說完這句話，說完要守著他之後，趙水天躺下，閉上了眼睛，很快真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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