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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夏天,一个晴朗得让人温暖的日子,你再次走进那个教室。高三时被开除后,你转来的班级就是你的二次高考的考场,一切顺利,除了手心不断冒出的冷汗和四科提前交卷。邻座比较面熟的同学在最后一科和你同时走出考场,兄弟,你可吓死我了,你任他拍着你的肩膀,提前半小时交卷,是所有人不想的。猴子在老妈的陪同下超常发挥,小雨也有了不错的分数。夏天的开场,总是让人欣喜。镜泊湖畔,天蓝水绿,导游指着远处起伏的群山告诉游客说,那是毛公山,站在元首楼里看得更清楚,像卧躺着的毛公永远躺在那里。那天,你真的在元首楼里寻找着角度,后来发现,山峦的重叠真的和毛公很像。 。。
北方和那片天空(2)
一连好几天你都坐在附近一个比较高的草坪上,那里只能望见湖,只能望见山。猴子给你打电话说,今年,你还是走吧。那时你知道猴子考上了海大,到了你曾经向往的城市,有海,还有雪。当你消失一个多月回来后,猴子的学子宴你已经错过了。好多人的学子宴你也都错过了,别人问起怎么回事的时候,你说,打工,给小学生补习来着。
夜里,陪着你的还是那只你一直想送她却没有送成的毛布娃娃,有一天你开始写它,你把它叫成和你一样的名字,说着要给它晒晒太阳,然后数落它,数落它在那年干的蠢事,很蠢的事。
酒。
啤酒。
很多的啤酒。
酒多容易误事,你开始胡乱给人打电话,也打给她,她可以装傻,可你不会,你本来就很傻,傻到几乎忘了自己的姓氏,你早就不知道你自己是谁了。
迷茫像无法脱去的荆棘,缠绕全身,裹住失去外壳的心房,疼痛不止。猴子在电话那头好似漫不经心地劝你,跟她说吧,说了就会好的。他接着肯定地说,他当初就是这么想,也这么做的。
如果猴子给出的做法是一道题,那么最后的两个选项是认识的陌生人和不认识的陌生人。你问题的答案是第一个。
白日的阳光像是无法抗拒的笑颜,压抑着碎到无极的心脏,让你看来和记不起过去的孩子没什么两样。直到夜深时所有人都睡了,整日压缩的血管才会舒展开,任由悲伤在里面流淌,每一片贴近骨骼的肌肉都可以感觉到它们流过时的绞痛,感觉到它在你卑微的生命里一点点消逝。学习忘记,就像学习从来不曾记起的过去,只是这样的学习总要有一段难熬的时间作为代价而已。它痛真切,却在过后没有人记起。那年没有雪的冬季,你把自己关在幽蓝色的冰牢里,到处是回忆的片段,你拿未来作了赌注,要真的有所作为,也许。
万物开始复苏的节季,小雨和那个人分手了,唯一让人意外的只是她怀了那个人的孩子。堕胎的时候,因为想省钱所以用了便宜一点的疗法,结果大出血。无奈,开始四处筹钱,小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猴子。猴子发来短信告诉你,别打击她,我这里钱够用,没事。你回说,你这话,真TMD让人想扇你。
这不应该发生在你们身上,特别是猴子的身上。你给小雨打电话说,如果她再这么作贱自己,你会杀了她,是真的动手。
小雨误会你说,猴子是她哥,她哥的钱她肯定会还,她和猴子现在没什么了。
你说,这不是因为猴子,只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让你这么伤害自己。
电话的那头,泣不成声。
你很想告诉她,每一个夜都会有流星,只是有人看得见,有人看不见,当在另一个夜里欣喜地看到流星的时候,她可曾知道,在刚刚放弃的夜里,曾有流星雨绚丽地划过。
从此,你和这个朋友,再也没有了联系。
不管你知不知道。就算再冷的北方,夏天也会炎热得让人烧起来,随着这烤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