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2 页)

就是這一聲&ldo;葉開&rdo;讓他心中的大石瞬間落了地，因為發出這聲音的主人他是再熟悉不過的了。葉開立刻撤開了手，又點了火燭，只見燭光搖曳之下，趙公允的面孔也被渲染上了一層熏黃之色。

他本有滿肚子的疑惑想發問，未料到卻是對方搶先問道：&ldo;葉開，你到底是怎麼了？&rdo;

葉開笑道：&ldo;我怎麼了？我倒想問問你怎麼了？&rdo;

趙公允急道：&ldo;別鬧了，你的情況殊為詭異，不可輕看。方才你在墓室里醒來，一個人在那裡四處張望，我叫你你也不理我，好像看不見我一樣。&rdo;

葉開這下便收了笑容，道：&ldo;你說你剛剛在墓室里？&rdo;

趙公允道：&ldo;我當然在墓室里。&rdo;

葉開道：&ldo;而我卻看不見你？&rdo;

趙公允道：&ldo;你不但看不見我，還聽不見我，無論我如何喊你，你都沒有反應。&rdo;

葉開的神情在燭光下忽然變得微妙而莫測起來。

&ldo;所以你就這麼一直跟著我？&rdo;

趙公允道：&ldo;多次服食憐人花可引致幻覺，我不清楚你在幻覺當中看到了什麼，若是貿然上前查探，只怕動起手來我不是你的對手。&rdo;

葉開苦笑道：&ldo;所以你覺得應該先跟著我，看我會去往何處。等我清醒了，自然會發覺到有人在身後。&rdo;

趙公允點頭道：&ldo;一路上我也試著喚你的名字，可你好像還是沒聽到，你這究竟是去哪兒？&rdo;

葉開苦笑道：&ldo;我是去找你，可我要找的人卻一直跟在我後面，你說這可不可笑？&rdo;

趙公允卻道：&ldo;這不可笑，一點都不可笑。&rdo;

這的確不可笑，可是葉開卻仍在苦笑。

他看上去已經接受了趙公允的這番解釋，只是心底的疑雲終究沒有完全散去。但他懷疑的畢竟是一個和自己出生入死過的朋友，有些話始終是問不出口的。

但此刻也沒有什麼時間讓他去有這些小心思了，因為葉開低頭往下一看，又看見了自己和趙公允的幾處腳印。原來這腳印也一直都在，只是他剛才看不見罷了。

趙公允憂心道：&ldo;這樣看來，你……&rdo;

他似乎想說些什麼，但說到一半，卻先去看了葉開。

葉開嘆道：&ldo;你是不是想說，這樣看來，我已經離徹底瘋癲不遠了吧？&rdo;

趙公允急忙道：&ldo;我並非此意……&rdo;

他看似不認同對方的說法，但這聲音里的黯然卻是怎樣也掩不住的，就好像再高大堅固的堤壩，也鎖不住滿溢的悲水愁河。

葉開笑道：&ldo;不過是開個玩笑，你倒是認真了。&rdo;

他頓了頓，然後帶著些鄭重的意味說道：

&ldo;要想讓我瘋，還沒那麼容易。&rdo;

他這自信無比的話像是對著趙公允說的，也像是對著自己說的。

外人自然看不出，可葉開自己卻看得分明，留給他弄清楚身邊謎團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無論是傅紅雪還是葉開他自己，都已經等不起，也耗不起了。

所以趙公允想拉他往回走，葉開卻想往前去看看。

&ldo;老黑也走了一段時間了，也許我們該去看看他。&rdo;

這是葉開對他的解釋，但卻並不是真正的原因。

趙公允看上去倒是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