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1/5 页)
言伤努力控制住自己话语里的悲戚,揉了揉已经麻得快失去知觉的双腿,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依旧在他的面前低着头。
“我知道你去了杜府,我担心你……”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负清寒放下怀中丝绸和少女,冰冷手指托起言伤的脸,皱起眉头看着她:“……为什么哭?”
言伤怔了一怔,风吹过,这才发觉脸上一阵湿冷,慌忙的挣脱他的手指抹了抹脸:“没事,你回来就好了。”
见到她的眼泪,金红色眸色慢慢的浅了下去,唇角也缓缓的柔和了下来,只有话语里依旧带着熟悉的冷硬:“不要有愚蠢的想法,没谁能够伤害我。”
言伤只是摇头。
正是这样的想法,才会让齐子河有可乘之机,得到他的怨气。
见她依旧是那副难过的样子,负清寒微微皱紧眉头,像是不懂她的心中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他看向地上的杜弱溪,唇畔慢慢勾起冷得彻骨的笑。
“现在不要想其他的事情,替我看好她。”
无视掉杜弱溪愤恨的眼神,言伤抹掉眼泪点头。
“好。”
当夜,言伤将杜弱溪带到她的房间里,并未解开她的绳子,只是拿掉了她嘴里塞着的东西。
“清笛,你为什么要跟着这样的人!”
嘴里的东西一拿掉,杜弱溪便愤恨冲言伤开了口,言伤看着她,随后摇摇头。
“小姐,你好好休息,明日便要跟负清寒拜堂成亲。”
听到这样的话,杜弱溪眼里的愤恨一下子消失无踪,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全部力气,眸中空洞无光。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对你不够好么?你与我姐妹相称,我平素有好东西都会替你留着,有好男人都会替你看着,为什么你会帮着一个要伤害我的人。”
话语里毫无困惑,只是反反复复的喃喃念着。
言伤明白,以女主角的智慧岂会不理解她为什么会留在负清寒身边,她已然想通,只是不能接受她一直当做姐妹的“清笛”助纣为虐罢了。
“他不喜欢你啊,你看……”杜弱溪一面摇头,眼里一面露出微弱的希望,“他要娶我,他只是个花心残酷又恶心的禽兽,你醒醒吧清笛,这样的男子不值得你自甘堕。落。”
但言伤只是替她将挣扎之时弄乱的头发理了理,随后不顾她痛楚的眼神,站起来走出了房间。
“我自愿的。”
她走到负清寒的房门口,捡起地上的丝绸,一层层的裁开来,铺在地上,像是微风吹拂下鲜红的海浪,能嗅到上面陈旧染料的味道。
月光下的少女一遍遍裁开宽大的丝绸,卷成绸花,挂在房门和梁柱上。
那红色是极其浓烈的,在月光下闪着幽冷的光,褪去了平日里的暖色,只剩下薄凉如水的质感,看起来莫名教人觉得凄凉。
言伤静静的做着这一切,直到天色渐亮,整条长廊已是被她满满的挂上了绸花,她抹去眼角最后一滴眼泪,抚平绸花上最后一丝不好看的皱褶,随后回到了房间。
杜弱溪正歪歪靠在床沿上,奋力的磨着手上绳子,地面上有血低落,大约是她磨得太用力太急躁,反而将自己的皮磨破了。
言伤取了布要给她裹上,她也没有推拒,只是吸了吸鼻子,露出极倔强的神色来。
“我知道你心眼是好的,但你为什么就这样傻……”
言伤手指一顿,随后将她扶起来坐在床上。
“小姐,如果你了解他,你也会像我这样傻的。你不必担心,他不会伤害你。”
“可他要娶我!你就一点也不介意么!”
灯光昏暗,杜弱溪喊完这句话便后悔了,因为她看到,眼前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