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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和妖孽戰著戰著,戰到寺里來了。
「臭道士,你多管閒事,非要和妾身過不去?」
聲音徒然一變,變得尖銳,聽在耳朵里,像是有銳器划過金屬物,非常不舒服,完全失去了原先的怯弱嬌憐;她身形依然婀娜多姿,但一張紅顏卻像斑駁的牆壁,七零八落,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顯得猙獰可怖,任誰見著,都會肝膽俱寒地大叫一聲:「鬼啊!」
怪不得那些和尚跑得比兔子還快了。
除了面目兇殘之外,其雙爪也變形,十片烏黑油亮的指甲片片長達四五寸,邊緣尖端鋒銳若刀,當被它割到之際,只怕比刀鋒還要麻利幾分。
逍遙富道的樣子略狼狽,幾縷頭髮披散下來,右手把持一柄木劍,三尺長,頗為厚實的樣子。
真不知道這麼長大的一柄劍先前被他藏在了哪兒,不過既然他是位「高人」,身上藏把劍不被外人知曉也不是難事。
此劍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法器,通體黑得深沉,隱約可見劍身上刻畫著符文,卻是淡紅色的,隱在劍身之中,不甚分明。
道士呵呵一笑:「你這屍魁,多行不義,今日撞到本道爺手裡,定要教你屍骨無存。」
屍魁?
陳三郎聽見這個名字,望文生義,倒也瞭然。但殭屍一類如何能大搖大擺跑出來吃人?它不是害怕陽光的嗎?
屍魁那完全塌下去的鼻子忽然一聳,嗅到人氣,雙目一瞪,見著一個書生探頭探腦地在一株樹木後面,登時嚎叫一聲,身形如風,下一刻就衝到陳三郎面前,一爪抓下。
道士早有防備,身法更快,搶先一步將書生帶走,破口大罵:「你這書生不要命啦?上來幹嘛?」
「看你是否偷懶……這麼說,你沒意見吧。」
道士「有意見」得雙眼翻白,要不是感覺到陳三郎身上毫無法力,都會認定這個書生也是個「世外高人」了。
陳三郎又道:「其實是小生見道長一直穩占上風,這才斗膽上來瞧一瞧,長几分見識。」
道士道:「書生,你何止是斗膽,這膽兒都打過籮筐了。」
陳三郎微笑,非常謙虛:「不敢不敢。」
兩個人在唇槍舌劍,那邊屍魁可不閒著,雙爪翻騰,狂風暴雨地搶攻,主要目的就是陳三郎,恨不得要將這個膽大妄為的書生分屍。
道士倒仗義,一柄木劍飛舞,將陳三郎護得周全。只是這麼一來,他只能全心全意防禦,漸落下風。
「高人,還不拿出絕招來,更待何時?」
陳書生完全沒有當累贅的覺悟,高聲叫道。
道士脖子都粗了:「就你廢話多,這是五百年火候的屍魁,不知吃了多少人的心肝,吸取了多少氣血,哪裡那麼容易對付?」
陳三郎恍然:「怪不得它敢跑出來,光天化日之下行兇。」
唰!
道士一個紕漏,差點被屍魁撓了一爪子,又急又怒:「你懂個屁!像這樣的屍魁,肯定是藏在某處隱蔽的墳地裡頭不會出來的。平日裡養著某些屍傀,專門為它獵食。」
陳三郎聽得入神:「那這一頭?」
「鬼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
道士非常冒火,下山所接第一單生意就碰到如此棘手的目標對象,早知道當初就不該開那個價,起碼得翻一倍才能回本。
屢攻不下,屍魁頗為不耐,猛地仰天長嘯一聲,渾身噼里啪啦作響,體型徒然撐大,將衣衫都撐破,露出裡面青黑色難看的皮肉肌膚。
陳三郎問:「現在該怎麼辦?」
道士苦笑:「拼命的時候到了……」
陳三郎眨了眨眼睛:「我說道長,現在你不要跟我說你對付不了,咱們可是簽了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