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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瓷不擅長說謊、鬥嘴、勾心鬥角這方面，又被靈通道長說中了要害，心中慌亂不知該怎麼回答。我急忙授意於她：&ldo;聽說有些和尚和道士包養女人，住豪華別墅，吃山珍海味，出入寶馬名車，穿上袈裟和道袍像模像樣，脫了衣服什麼噁心齷齪的事都干，裝神弄鬼騙吃騙喝騙錢，不知有沒有這回事?&rdo;

玉瓷按照我的話說了出來，靈通道長老臉發紅：&ldo;這，這……確實有些佛教和道教的敗類行為不端，造成了惡劣影響，但真正潛心修行的人還是有的，大部分出家人還是守戒律和清規的，不能以偏概全。&rdo;

我再教玉瓷說：&ldo;原來道長也知道不能以偏概全的道理，那麼世間有些邪神騙取香火，也不見得所有神仙顯靈都是妖魔鬼怪作祟。如果正神從來都不顯靈，人們求神拜佛還有什麼意義，修建廟宇是做什麼用?&rdo;

我爸媽連連點頭，對玉瓷的學問佩服之極，已經有把靈通道長當成道教敗類的傾向。

靈通道長傻了眼，愣了一會兒才說：&ldo;正神當然也會顯靈，但不會通過普通人顯現能力，廟宇的作用是給予人們信心和信仰，這是一個民族的精神和傳承，而不是神仙為人們包辦任何事。&rdo;

玉瓷頭腦開始靈活起來了，不用我教就說：&ldo;道長的意思是只有道士做法才是正神顯靈，普通人有靈驗就是邪神作祟，只有道士才能成為神仙的代言人?&rdo;

靈通道長又被狠狠噎了一下，按他的意思就是這樣的，但這話只能心裡想不能說出來。如果神仙只通過道士發言，世人求了沒有響應，那麼神仙的慈悲何在?人們何必信神仙、求神仙，直接信道士求道士就可以了，這種理論肯定是錯誤的。

言論上處處落下風，靈通道長涵養再好也有些動了肝火：&ldo;看不出來宋姑娘能言善辯，語含機鋒，但這些爭論沒有意義。修道之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正是邪，宋姑娘氣色不正，身上陰氣聚集，顯然是被鬼怪附體了。也許你還不知道其中的危害，往小了說，長此以往會損害你的身體，往大了說這樣不擇手段給人治療，是揠苗助長、竭澤而漁，會擾亂三界平衡。&rdo;

玉瓷生氣了：&ldo;胡說八道，明明是我給人治病，搶了你們的香火和生意，你才跑上門來說三道四誣衊我，給我出去!&rdo;

靈通道長冷笑一聲：&ldo;事到如今你也用不著狡辯了，你敢說前幾天死在後門的兩個人跟你沒有關係?這都鬧出人命來了，你還執迷不悟!&rdo;

玉瓷大驚，臉上變色，靈通道長站了起來：&ldo;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附在小廟中的邪物就是……&rdo;

&ldo;等等!&rdo;玉瓷打斷了他，轉頭對我父母說，&ldo;爸，媽，我單獨跟道長說些事，你們到房間裡面一會兒可以嗎?&rdo;

我父母有些擔憂和遲疑，但對玉瓷既敬又愛，還是聽她的話進了裡屋關上門。

我和玉瓷都很生氣，玉瓷壓低聲音說：&ldo;道長既然是正人君子，慈悲長者，就不該這樣趕盡殺絕，難道要讓兩個可憐的老人知道失去了兒子?&rdo;

&ldo;這……&rdo;靈通道長有些尷尬，&ldo;剛才確實是我有欠思考了，但這件事你能瞞得了一時，還能瞞得過一世麼?他們遲早是要知道的。&rdo;

看樣子靈通道長已經確定了裝神弄鬼的是我，再狡辯已經沒有意義，但他肯定受了劉一鳴的矇騙有許多事不知道，事到如今，只有把所有事情說出來，也許他會手下留情。

玉瓷問：&ldo;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