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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四喜對望一眼,險些笑出聲來。
虎子叔說話可真逗呀,高台門的唱戲聲驚擾了他的美夢,他居然將其稱為&ldo;噪音擾民&rdo;。
爺爺微笑著附和道:&ldo;對!長江上的刑罰,噪音擾民是要判死刑的!&rdo;
話音剛畢,爺爺的目光陡然一寒,眼神中殺意如飛雪般湧現。
唰!
爺爺揚起定屍筆,瞬間穿透窗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中了外面一條人影。
一團鮮血飛濺在窗戶上面,就像惡魔的塗鴉,那條人影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下去。
砰!
幾乎是在同時,一把關公刀劈入窗戶。
幸好爺爺躲閃及時,雪亮的刀鋒貼著爺爺的咽喉劃了過去,把爺爺的臉龐都映成了慘白色。
就聽嘩啦啦一陣響,關公刀余勢不減,橫向從窗戶上面劃拉過去,將整扇窗戶都劈成了碎片。
&ldo;干你二大爺!&rdo;暴喝聲中,虎子沖天而起,如一顆出膛炮彈撞碎了船艙頂棚,劍芒暴盛,如流光一樣四散飛旋。
嚓!嚓!嚓!
三顆人頭同時飛起,三股熱血就像噴泉一樣,直衝上三米多高。
呼啦啦!
關公刀倒轉飛旋,在我面前頭頂閃過一道半弧狀的寒光,霸道凌冽的刀氣竟然將整個船艙頂棚全部掀飛起來。
爺爺突然縱身而起,砰地撞破船艙,翻滾到那個提著關公刀的戲子腳下。
那個戲子身材魁梧,海拔幾近一百九十公分,那把沉重的關東刀足有近百斤,但是在他的手中卻像玩具一樣,揮舞得呼呼生風。那人穿著一身寬大的戲袍,臉上還施了妝粉,兩個臉頰紅彤彤的,看上去十分滑稽,卻又十分詭異。
那個戲子提刀對著爺爺當頭便砍,爺爺身姿敏捷,如同泥鰍般從戲子的襠下滑溜過去,戲子這一刀登時斬了個空。就聽轟隆聲響,木屑紛飛,戲子的力道極大,沉重的關公刀直接沒入了船板下面,將船板鑿出一個老大的窟窿。
戲子想要提刀再砍,卻發現刀鋒卡在船板下面,一時間竟未能將關公刀舉起來。
在戰場上,生死往往就在這一線之間。
爺爺瞅准機會,定屍筆在戲子的左右小腿上連點兩下,封住了腿部血脈。
撲通!
戲子雙腿一軟,猛地跪倒在地上。
爺爺騰身翻躍而起,定屍筆閃電般刺出,唰地沒入了戲子的後腦,筆尖又從戲子的眉心穿腦而出。爺爺唰地收回定屍筆,戲子的腦門中央出現一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鮮血向前飈射出兩米多遠,這個魁梧的戲子面朝下撲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聲息。
我看得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定屍筆的筆頭可是柔軟的呀,但是在爺爺的手中,定屍筆卻變得無堅不摧,殺傷力極其強大,遠遠超乎了我的想像。
看來,我一直都沒有了解爺爺的真正實力,我也一直都沒有了解定屍筆的強大力量。
之前我最眼饞也最羨慕的便是虎子叔的追魂劍,就算沒有追魂劍,蔡四喜的奪魄劍也很不錯啊,我以為那才是真正的神兵,反而低估了自家兵器。我還以為定屍筆無非就是用來對付邪物的法器而已,沒想到在人類的戰場上,它依然是神芒畢露啊!
兩旁的花船上面升起了大紅燈籠,燈光潑灑下來,將我們的送葬船映照得亮堂堂的,我們的身影也全都曝露在光亮下面。
因為之前跟打漁子的人幹過一場,所以這次面對高台門的人,我並沒有先前那麼緊張。
不過從衣著打扮上來講,高台門確實比打漁子要顯得詭異陰森。
高台門人穿著花花綠綠的戲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