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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些早已被她遺忘在角落的往事，唐尋忍不住笑了起來，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

&ldo;這樣說來，算是我救了你一次嘍？&rdo;

宋遇沉默了一下，想告訴唐尋他學過五年散打，當時只是覺得打架不大好，才沒動手。想了一會，他最終還是沒有告訴她，只是說:&ldo;是這樣的。&rdo;

唐尋臉上的笑容更深，語氣調侃:&ldo;宋遇同學，那你現在是以身相許嗎？&rdo;

宋遇的耳朵透出薄紅，他微微撇開了頭，避開了唐尋的視線，沉默了一小會之後，低低應道:&ldo;嗯。&rdo;

唐尋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她笑到上氣不接下氣，笑聲在人行道上盪開，將路燈上棲息的飛蛾嚇得四散。她扶著宋遇的肩，看他紅得厲害的耳朵，覺得更加有趣。

&ldo;你真的是太可愛了，頭一次見你這樣的人。&rdo;

唐尋兀自笑了一會，然後又想起以後的自己，扯了扯宋遇的衣袖，問他:&ldo;那你第一次看見我的時候，有什麼想法？&rdo;

宋遇微微低頭看向了唐尋，她此時兩眼彎彎，眼尾的一小點淚痣更添了幾分鮮妍。笑起來時，燦若玫瑰。

想起兩年前那個月色下揍人乾脆利落的女生，他唇邊露出了一點淺淺的笑。

&ldo;很壞，但是很特別。&rdo;

那時候的唐尋，從頭到腳都充滿了壞學生的氣息，化妝，燙頭髮，染指甲，出入酒吧，比起那些穿著長褲t恤的女生，她就像發光體，走到哪裡都能吸引一眾目光。

但她的壞，只是因為張揚的打扮與氣質。

雖說是深中公認的大姐頭，唐尋沒在學校里打過人，也沒有組織小團體孤立誰，頂多揍揍學校外面那些欺負學生的社會青年。

而且，宋遇覺得，那時候的唐尋，與現在的唐尋，已經變了許多。

就像玫瑰收起了刺，開出了最鮮艷的花。

聽了宋遇對她的評價，唐尋輕輕哼了一聲，看起來很是不滿:&ldo;很壞？我那時候哪裡壞了，天地良心，除了偶爾逃課和上課睡覺，我也算得上好學生吧。我又不聚眾打架了，也不欺壓同學，也沒收過保護費。&rdo;

宋遇只是笑，沒有答話。

&ldo;反正你是三好學生，學習榜樣，肯定是沒體會過逃課的感覺。&rdo;唐尋聳聳肩，覺得她和宋遇真的是差太多了，簡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

&ldo;確實沒有。不過明天可以試一試。&rdo;

這是宋遇上高中以來，第一次缺課。想到這點，唐尋忍不住又笑了，然後搖了搖頭:&ldo;我這算是帶壞好學生嗎？班主任知道可能會削我。&rdo;

路燈下，飛蛾圍著路燈飛舞。兩人的影子在燈下逐漸變長，看起來像是緊緊靠在了一起。冬夜裡的風緩緩吹過，捲起兩人的對話。

&ldo;宋遇，你以前喜歡過誰啊？&rdo;

&ldo;沒有。&rdo;

&ldo;沒有？&rdo;

&ldo;算上你，有一個。&rdo;

&ldo;那我可真是太榮幸了。難道你初中就沒喜歡過漂亮的女同桌？&rdo;

&ldo;我初中的同桌是子然。&rdo;

&ldo;不好意思……忘了。那你以前都在幹什麼？&rdo;

&ldo;……認真學習。&rdo;

&ldo;好吧，學霸的世界，我還是不太懂。不過，我也只喜歡過一個。&rdo;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