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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說她什麼?&rdo;

&ldo;說你對她進行了性騷擾。&rdo;

她脫口說出這句話後便等在那裡。她留神看著桑德斯，兩眼掃視著他的面孔。桑德斯看得出她心裡的不肯定。他與之工作這麼多年的女助手現在竟會這樣公開地表現出對自己的不肯定，這一點反而使他感到不安了。

他用肯定的口氣說：&ldo;那不是真的，辛迪。&rdo;

&ldo;好的。我並不認為那是真的，只是人人都在‐‐&rdo;

&ldo;那完全不是真的。&rdo;

&ldo;好的，很好。&rdo;辛迪點點頭，把電話本放進辦公桌抽屜，似乎急著想離開。&ldo;你需要我留在這兒嗎?&rdo;

&ldo;不需要。&rdo;

&ldo;再見，湯姆。&rdo;

&ldo;再見，辛迪。&rdo;

桑德斯走進辦公室，關上了身後的門。他坐在辦公桌後面，對著桌子端詳了一會。似乎沒有什麼東西被人動過。他打開計算機顯示屏的開關，然後便開始仔細檢查抽屜，翻弄著裡面的物件，試著決定把什麼東西取出來。他瞥了一下顯示屏，看到自己的電子郵件圖標正在閃爍，便敲鍵打開了它。

個人信件數：3　你現在想看信嗎?

他按了一下鍵，不一會兒第一封信便顯示出來了：

密封的星光碟機動器今天正用特快專遞服務運送給你們。明天應當能收到。希望你們能找出一些原因……加法爾仍然病入膏肓。據說他可能要死。

阿瑟&iddot;凱恩

他按下鍵，另一封信顯示出來：

討厭的人們仍然在往這裡涌。有什麼新消息嗎?

埃迪

桑德斯這會兒不可能去為埃迪操心。他按下鍵，第3封信顯示出來：

我想以往多期的《通訊線》你都沒看，從4年前開始。

艾弗蘭德

桑德斯瞪著顯示屏。《通訊線》是數字通訊公司的內部通訊‐‐一份每期8頁的月刊，裡面登滿了嘮嘮叨叨的消息：什麼招工啦、提拔啦、新出生的娃娃啦、夏季壘球隊的日程安排啦之類的東西。桑德斯從來沒注意過它，也想像不出為什麼現在就要關心它。

誰是&ldo;艾弗蘭德&rdo;?

他按下顯示屏上的&ldo;回信&rdo;按鈕。

無法回信‐‐發信人地址不詳

他又按下&ldo;發信人情況&rdo;按鈕，這該能使他看到發送這封特快郵件的人的姓名和地址，然而他看到的卻是好多行密密麻麻的字：

寄自uu5psi!uedu!沙龍6月16日周二

04：43：31自dsys遠程登錄

收到：由dsysd收自uppsi5登記號aa02599;太平洋標準時間6月16日周二4：42：19

收到：由uu5psi收自uedu(565b/40071791‐psi/pset)

登記號aa28153;6月16日周二04：24：58‐0500

收到：由uedu收自piverstyxpedu(41/3si‐41)

登記號aa15969;6月16日周二04：24：56pst

收到：由riverstyxpedu(920330sgi/56)登記號aa00448;6月16日周二04：24：56‐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