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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一瞬間，秦渡鬆開了握著許星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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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挺沒意思的呢。

許星洲看著自己的手想。

秦渡明顯是這群人里的主心骨，就算不是主心骨，至少有很高的地位，每個人都會聽他說話。

許星洲也是那時候才意識到，秦渡並非她所一直認識的那個壞蛋師兄，他還有許多層身份‐‐每一個身份許星洲都不了解，可每個身份都舉足輕重，每個身份都仿佛有光環。然而許星洲只是&l;許星洲&r;。

肖然走了過來，問：&ldo;……你在看秦渡?&rdo;

許星洲認真地點了點頭。

&ldo;哎喲……&rdo;肖然咬著煙，笑著摸了摸許星洲的頭：&ldo;可愛哦，屋裡星洲這麼誠實的?&rdo;

許星洲想了想認真道：&ldo;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呀，我從來不騙我自己，也沒有必要騙你。&rdo;

肖然聞言沉默了一會兒，說：&ldo;‐‐星洲，老秦是我發小。&rdo;

許星洲一愣。

&ldo;‐‐秦渡比我小几個周吧，&rdo;肖然道：&ldo;我猜我們是抓鬮的時候第一次見的面。他從小就脾氣壞得要命，人生自帶光環，一路順風順水，我練琴練到哭的時候他在一邊大聲嘲笑我，我八歲的時候就想拿琴弦勒死這個狗娘養的。&rdo;

許星洲聞言，撲哧笑了出來。

肖然又道：&ldo;介意我抽菸麼?我菸癮大。&rdo;

許星洲笑眯眯：&ldo;然姐你抽吧，我沒事兒。&rdo;

肖然於是一掰打火機，將煙點了，夜風之中，女士香菸的煙霧撕扯成縷。她抽菸的樣子落寞而孤獨，有種特別的、辛辣的薄荷香在她身邊散開。

&ldo;‐‐反正，老秦就是這麼個人。&rdo;

肖然漫不經心地說。

&ldo;老秦對啥都沒有興趣，卻只要一沾手就能學會。他家裡又不一般，比我家比老陳家厲害多了，沒人敢不買他的帳，到哪裡都有人捧。&rdo;

許星洲莞爾道：&ldo;‐‐天之驕子嘛。&rdo;

&ldo;你這麼說也行，我本來是想說紈絝二世祖的。&rdo;肖然銜著香菸悶聲笑道：&ldo;但是這種狗比東西……&rdo;

許星洲看著秦渡的背影。

他正在那群公子哥兒中間，背對著許星洲，不知在說些什麼，整個人顯得遊刃有餘又囂張‐‐哪怕直接罵人都有人打哈哈。

&ldo;……這種狗比東西，也是他媽的有劫數的。&rdo;

肖然嘆息般地說。

然後肖然望向了許星洲。

螢火蟲飛舞於天際，這個女孩的眼睫毛纖長，鼻尖還有點微微的發紅，認真而有點難過地看著秦渡的背影。

肖然簡直看不得這種小姑娘難過，說：&ldo;星洲，我認識他二十年了，可從來沒見過他……&rdo;

可是她還沒說完，就被許星洲打斷了。

&ldo;‐‐然姐。&rdo;許星洲似乎根本沒聽到肖然說的話，難以啟齒地說：&ldo;我們說的這些話，別告訴他可以麼?&rdo;

許星洲沒聽到肖然說的話，肖然正好也覺得這話不適合她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