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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作為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小身體倍兒棒的二世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低聲又問了兩句&l;到底是哪裡不舒服&r;‐‐而他的星洲只是抽噎，一個字都不願說，耳朵都通紅著。

她一旦發病，似乎是會有點逃避傾向的，而且極端沉默，平時嘰嘰喳喳的女孩子突然寂靜下來，像石頭上生長的青灰青苔。連主動說話都不會，更不用說回應秦渡的提問了。

……雖然不願說話，但難受應該是真的，秦渡想。

然而他怎麼都問不出來，簡直急得不行‐‐許星洲縮在床上像一隻蝦米，眼淚水都在被子上洇了一個窩兒。秦渡心疼得要死，卻又不能用任何強迫的手段。

他只能給秦長洲打過去電話，問這位資深外科大夫可能是怎麼回事。

電話嘟嘟了兩聲，立刻被接了起來。秦長洲顯然還沒睡，大約正在小區里散步，聽筒里甚至傳來了初夏的吱吱蟲鳴。

秦長洲：&ldo;怎麼了?渡哥兒?&rdo;

&ldo;……星洲在哭，&rdo;秦渡難堪地道：&ldo;也不說怎麼了，只告訴我難受，然後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了。&rdo;

秦長洲立刻問道：&ldo;什麼體位?有沒有抱住肚子?發燒了沒?&rdo;

秦渡看了一眼許星洲小蝦米的姿態，斟酌著回答：&ldo;……應該是抱住了，吧。沒有在燒。&rdo;

&ldo;那就可以先排除感染，應該是腹部的問題。渡哥兒你摸摸小姑娘的肚子，&rdo;秦長洲指揮道：&ldo;先看看有沒有外形變化，再按一按，看看軟不軟硬不硬有沒有壓痛反跳痛什麼的‐‐就輕輕按一下，問問疼不疼就行。&rdo;

秦渡掀開被子，許星洲縮在床上，怯怯地道：&ldo;……別、別碰我。&rdo;

秦渡道：&ldo;我就……就碰一下，你不是難受嗎?&rdo;

&ldo;別碰我，&rdo;許星洲帶著鼻音重複：&ldo;你不許碰我，絕對不許。&rdo;

她說話的樣子帶著種與正常時截然不同的稚嫩，像個毫無安全感的小孩子。

然後許星洲看到秦渡在看她，抗拒地別開了紅紅的眼睛。

秦渡：&ldo;……&rdo;

秦渡想，這姑娘實在是太難搞了。

明明剛剛在黑暗中還喊著師兄，迷迷糊糊地投懷送抱的，鑽在他懷裡對他說&l;自己不舒服&r;的小師妹‐‐轉眼就變成了&l;你絕對不許碰我&r;的混蛋樣子，連眼睛都別開了。

秦渡這輩子沒吃過這種閉門羹，又怕許星洲哪裡出了問題。醫生會因為患者精神狀態不配合就放棄用藥嗎?顯然不會‐‐於是他夾著電話，半跪在床上，強迫性地、隔著衣服按了按許星洲的小腹。

許星洲反抗不了秦渡屬於男人的壓迫，面頰和眼睛都哭得緋紅，簡直是個絕望到想死的模樣。

秦長洲在電話里問：&ldo;肚子軟嗎?沒有壓痛反跳痛?&rdo;

秦渡一看她哭，都不敢再摁了，安撫地摸著她的頭髮，道：&ldo;……沒有，挺軟的。&rdo;

許星洲還趴在床上，背對著秦渡，連看都不看他。

秦長洲：&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