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第1/3 页)

秦長洲將醫療箱放下，摸出聽診器，不解地望著許星洲問：&ldo;這個小姑娘怎麼回事?是病得說不出話了麼?&rdo;

秦渡安靜著沒回答，秦長洲等不到答案，拿著聽診器去聽心率。

秦渡沉默了很久，才眼眶通紅地道：&ldo;……不理我，怎麼都不搭理我，難受成那樣了都不和我說一句話，不問我要藥吃，就像……&rdo;

……就像，把自己和世界隔離開了一樣。

溫暖的陽光落在那個女孩子身上，她濕漉漉的頭髮帶著男士洗髮水的清香，像浸透春天的、死去的荷花。

但是心跳卻真實存在，咚、咚、咚地響著，猶如雷鳴一般，從那個正茫然落淚的女孩子的胸腔中傳來。

‐‐像是她不死的證明。

-

&ldo;‐‐是抑鬱症?&rdo;

秦長洲嘴裡叼著支煙，又把煙盒朝秦渡一讓。

主臥門在他背後關著，冷白陽光落在黑大理石地面上。秦渡從表白被拒到現在差不多快四十八小時沒睡了，整個人都在成仙的邊緣，一放鬆下來就困得要死，根本抗拒不了秦長洲發出的煙的誘惑。

他疲倦地點了點頭，誠實道：&ldo;……我連想都沒想過。&rdo;

秦長洲漫不經心地道：&ldo;我專攻外科，沒搞過心理精神這方面的研究，渡哥兒你還是得去找專家。但是聽我一句勸，抑鬱症的話，就等她病情穩定一些了，就甩了吧。&rdo;

秦渡：&ldo;……&rdo;

&ldo;見得多了，&rdo;秦長洲嘲道：&ldo;根本長久不了，你不知道抑鬱症患者有多可怕，簡直是個泥潭。&rdo;

秦渡眼眶赤紅，連點菸都忘了，一言不發地坐在秦長洲旁邊。

秦長洲說：&ldo;一是他們大多數會反覆發作，二是一旦發作就會把周圍的人往深淵裡拽，但是你又很難說他們有什麼器質性的毛病。三是那些有強烈自殺傾向的‐‐是需要一個大活人在旁邊盯著的。&rdo;

&ldo;連不少孩子家長都受不了，&rdo;秦長洲散漫道：&ldo;大多都是直接給丟進去住院的。聽我一句勸，你連自己的人生都過得亂七八糟，就別沾這種小姑娘了，這不是你負得起的責任。&rdo;

秦渡冷冷道：&ldo;給不了建議就滾。&rdo;

秦長洲眉峰一挑：&ldo;喲?&rdo;

&ldo;我現在是問你，&rdo;秦渡發著抖說：&ldo;‐‐我應該做什麼。&rdo;

秦長洲想了想，道：&ldo;我選修精神病學已經是很多年以前了，我們那時候對抑鬱症患者的治療方案就那幾種，但是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遏制自殺‐‐這個應該還是沒變。&rdo;

秦渡艱難地嗯了一聲。

&ldo;真的，我還是那句話，&rdo;他哥哥說：&ldo;我不覺得你有能力碰這種女孩子。我不否認有男人能陪伴另一半到天荒地老，但是我不覺得你有。&rdo;

秦渡：&ldo;……我知道。&rdo;

&ldo;你連自己的人生都過不好，連自己的生活都不會珍惜。&rdo;秦長洲嘲道：&ldo;‐‐渡哥兒，你這種喜歡在生死的邊緣麻痹自己的人，怎麼都不覺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