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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是秦渡有足夠的自信,能頂住指向許星洲的,一切外來的壓力。
經濟獨立的人向來不受制於父母,而秦渡的父母又開明,不會幹涉他的決定。
硬要說的話,秦媽媽一開始的確是和秦渡談過許星洲的事兒,態度不太贊同,認為這個女孩不適合他。可與此同時,也對自己的兒子展現出了應有的尊重,不曾有過半分干涉。更奇怪的是,從暑假時開始,他媽媽連牴觸許星洲的情緒都沒展現過。
‐‐去年暑假似乎是個奇怪的節點。
秦渡也不明白半年前的暑假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總之暑假之後他媽媽甚至主動提過要不要讓&l;那個小姑娘&r;來家裡吃個飯。
秦渡當時以有點太早為理由,拒絕了秦媽媽的邀請。
夜深風驟,秦渡把許星洲往懷裡攬了攬,示意她靠在自己胸口睡。
許星洲哼唧了一聲,抱住了他的脖子-
……
…………
秦渡考完試的那天下午,校園裡都快空了。
學校照顧他們大四的畢業生,把最重要的科目放在了最後。一月十八號那天陽光燦爛,冬陽下映著校園裡無盡光禿的樹枝。
許星洲就這麼坐在太陽之下,候他的考。
秦渡考完出來時,是和他的同學一起的‐‐在一群穿著格子條紋襯衫配羽絨服的理工男之中,許星洲一眼就看到了他:他套著件nasa聯名衝鋒衣,穿了雙aj1 x off white‐‐這是他前幾天剛收的快遞,如今簡直是一群樸實理科男中唯一的一隻騷雞‐‐混進去的男模。
&ldo;秦渡,&rdo;他的一個同學笑道:&ldo;這就是你女朋友?&rdo;
許星洲笑道:&ldo;學長們好呀。&rdo;
秦渡嗯了一聲,許星洲立刻抱著自己的小包包,過去抱住了秦渡的胳膊。
&ldo;這個學妹真實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啊。&rdo;另一個人笑著說:&ldo;我還記得我們大一的時候還打過賭,就賭渡哥這種人能不能在大學裡脫單‐‐別看他帥,可絕對是個天煞孤星。&rdo;
秦渡嗤笑了一聲。
接著他伸手揉了揉許星洲的頭,許星洲對著秦渡的同學笑道:&ldo;那還真是巧了誒!我室友也打過這種賭!就賭我能不能在大學裡脫單。&rdo;
許星洲人生得好看,笑起來簡直能把人的心都笑化了,說起話也甜得像小糕點一樣,那群理工男都是一呆。
在這群人&l;你撒謊吧&r;的目光中,秦渡漫不經心地又摸了摸女孩子的後腦勺兒。
&ldo;別看了,&rdo;秦渡一邊摸一邊道:
&ldo;這是你們情敵那一掛兒的。&rdo;
&ldo;……&rdo;
接著秦渡把許星洲一撈,提溜小雞一般把許星洲提溜走了-
……
秦渡期末結束的那天晚上,他們兩個人就已經不在國內。
首爾明洞街頭海風凜冽,兼以燈火萬千。
來來往往的人大聲說話,連路邊的燈箱都明亮而特別。
每個國家似乎都有其刻在骨子裡的文化符號,明明都是同樣的現代化都市,甚至相隔也不算很遠,卻總是能在街頭巷角的細節處,體現出其不同。韓國山地崎嶇,遠處能看見山上無數亮著燈的棚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