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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袋外面一片安靜。小翅膀透過那布袋,看到了因疼痛而面部扭曲的馬道遠,看見他因疼痛而掙扎,戰慄,汗水和淚水混在一起,他在忍受自己也未曾忍受過的痛苦,一遍又一遍。小翅膀的臉色由怨恨逐漸變為悲傷,終於,一滴淚水流了下來。殭屍呆在原地不動,忽然嗚嗚哭泣起來,金錢豹化作幻影,消失不見。小翅膀狠狠的說,&ldo;我看你要忍多久。&rdo;
馬道遠不是在和小翅膀較量。佛說,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如果不知道地獄的苦,又憑什麼可以度得了地獄的魔鬼。馬道遠也沒有想度化。他只是想知道,那人曾經受過怎樣得苦,是怎樣得苦才得這樣得恨。
馬道遠在受了八百八十八劫之後,布袋忽然消失了。小翅膀早已經坐在地上,哭的像一個小孩子。殭屍也不是殭屍了,殭屍變成了一具死屍,死屍在陽光下化成飛煙。蓬頭老者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哈哈哈大笑,搖晃而去。
馬道遠扶起小翅膀,小翅膀擦擦眼淚,說,&ldo;這是哪裡啊?我怎麼來這裡了,我今天為什麼沒去上課啊。&rdo;
你穿黑色的衣服最好看。
你從來沒有輸過。
九章符什麼時候又滿了一格?
我長得不好看。
我敗給金大鵬天下皆知。
九章符什麼時候又滿了一格。
你沒有敗,你知道的。
從今以後,你日常要穿黑t恤和牛仔褲,打怪要穿我設計的那款道袍。
你好霸道。
馬道遠的九章符又滿一格,馬道遠已經不是那個躲在一中圖書館裡,看不見找不到妖怪,每天鬱悶不得志的馬道遠了。在別人眼中他經歷頹敗仍然處在低谷,而九章符知道,他歷經磨練,已然能夠成熟的運用自己的能力應對大敵了。
風雲激盪,多年之後,你與誰共赴九天。
第73章 此情應是常相守
此情應是長相守,你若無情我便休。期末毫無懸念的拿回了全校第一,全市聯考,也是第一名。意料之中,並無驚喜。寒假第一天,蕭闊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一口氣做了三套模擬考卷。放下考卷,把那幾片薄紙扔在一邊,他根本不想對答案。
此情應是常相守,你若無情我便休。窗外春城山上草木鬱鬱蔥蔥,可以看見半山腰的一幢幢獨棟別墅和偶爾穿行在樹木間上山的小轎車。青姨的別墅就在那裡。那晚,他問青姨,她在長白山那麼久了,那個妖精為什麼不去救他。青姨躑躅良久,說,那妖可能遇到了麻煩,未必能去救她了。那一刻,蕭闊好像被潑了一盆涼水,他感到自己的心顫了一下。
她是一個被妖精養大的女孩,她與那妖精在一起長有百年,他們日夜斯摩,那妖陪她來人世上玩耍。他不過是她多撇兩眼的路人或者是她風流本性的招惹。他並不想再見到她。但是如果那妖精再也不管她了呢?
人心叵測,江湖險惡,她已經被自己擺了一刀了,不知道長白山會怎麼待她,以後的路她要怎麼走。蕭闊將那幾張試捲紙扔出窗子,試捲紙飄落在庭院,文可篤和阿龍仰頭看他。文可篤說,&ldo;出關了?&ldo;阿龍朝他喊,&ldo;下來,有話跟你說。&ldo;
他很想借李小童的水晶球看一看她,思念瘋狂起來的時候真有些不顧一切。但那明顯是不道德的。李小童推門進來了,朝他俏皮的眨眼,&ldo;出來,有事。&ldo;蕭闊長長的噓了一口氣,隨著李小童下樓。
冬天的陽光暖暖的照在庭院裡,鞦韆架悠閒的盪著,戶外石桌上擺著菸灰缸,文可篤緩緩的對著天空吐著煙圈。一個四十幾歲的阿姨在打掃庭院的地面,她其實是一個妖精,隨著青姨很多年了。青姨的別墅庭院非常大。青姨喜歡園林,這個院落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