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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蚜不敢怠慢,立刻去研開顏料。兩人便不顧剛剛吵過架,一個調色,一個拿筆,一個展平畫紙,一個細緻研磨起來。
此時尹爾臣已經被人叫來了,看見兩人並未吵架,疑惑的看叫他來的人。原來外面的人看見裡面吵得不像話,大哭大鬧,到了後面主政對二小姐動了粗,以至於叫了醫生。人們都知道這事情重大,怕承擔責任,就趕緊去叫了尹爾臣。尹爾臣正在府院開行政會,聽了報告也顧不得了,立刻停會坐了汽車以最快的速度來到瞭望鄉園。田尚的殘暴他已經領教過了,二小姐是大總統的掌上明珠,萬一他對二小姐怎樣,這個聯盟不能穩固,那剛剛穩定的局勢又不知如何。不由得他不急。
尹爾臣扒著窗戶望里看,問,&ldo;不是說叫醫生了嗎?二小姐哪裡受傷了。&rdo;一個人支支吾吾說,&ldo;指甲斷了。&rdo;尹爾臣不由怒目看了他一眼,那人趕緊解釋,&ldo;主政叫人叫的那麼緊,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rdo;
尹爾臣慨嘆自己真是命運不濟,西兩省高層被田尚不由分說殺了半壁江山,雖然沒有人再敢說一個不字,但是這善後豈是好處理的,職位人員要填補,工作內容要重派,局勢人心要平復。這也罷了,還要替大總統看著閨女,這兩個冤家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一會吵得天翻地覆,一會又好的如膠似漆,留的自己整日擔驚受怕。
尹爾臣極盡遊說之能事將柳醒安撫住,柳醒沒有走成,仍住在望鄉園。綿蚜就也住在瞭望鄉園的別苑。只是結婚或者訂婚的事沒有人敢提起,大總統也不好和女兒提,田尚也不提,除非黎飛絮自己提,沒有人敢在這幾位面前提婚姻二字,大員們嚇得都不敢納婦嫁女了,整個南三省和西兩省都在看一位叫柳醒的姑娘的眼色。
雨後涼風徐徐,和尚在小山石亭里坐著,這裡遠眺,可以看見落熙湖。一個瘦削的年輕男子從山下走來,與和尚見面。和尚說,&ldo;看來離安我要住一段時間了。&rdo;男子道,&ldo;我來道別,我要去澄江了。&rdo;&ldo;哦,和尚說,你們學畫的,不是都喜歡洪川,去澄江幹什麼。&rdo;男子說,&ldo;澄江藝術學院有個教授願意收我做徒弟。洪川和離安的藝術氛圍雖然更好,可是,沒有人願意教我。&rdo;和尚點頭,&ldo;安靜,祝你這一去前途似錦。&rdo;男子笑道,&ldo;我一個妖精,什麼前途不前途,只不過四海之內隨便走走而已。&rdo;和尚說,&ldo;初見你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妖,但是你並沒有害人之意。感謝你危及中出手相助,否則我一個人肯定支撐不到田尚的人來救二小姐。&rdo;
男子道,&ldo;可惜其他那些人都死了。&rdo;
和尚說,&ldo;田尚對世人皆狠,唯獨對二小姐一片仁心,怕二小姐負疚一直不肯告訴她真相,用情至深也是難得。&rdo;男子道,&ldo;只是後事沒人能夠預料。&rdo;
落日西去,沉入落熙湖那一邊去了。飛雁襯落霞晚色,景致正美,然而不知何處一陣雨又飄過來,烏雲遮住了半邊的天空。一邊落霞晚照,一邊絲雨綿綿。無盡風景,原來盡在人間。
第86章 於寶寶
列車駛過齊整的田地,時而可見亮晶晶的池塘,小山丘上高高站立著潔白的風力發電設備,電線連著,一連下去幾十里。沿途所見都是二層小樓,以白色和黃色為多,凡有民居處必然綠樹掩映,還能看見球場和踢球的人。東省不愧是全國最富足的地方,由澄江而下的農村地區都是整潔而富裕。火車會停靠一些小站,一些極小的戰,站台就是田野里的一塊空地,鋪了站台,四周用圍欄攔住,不讓小孩子和小動物跑進來。看著這裡的乘客上車,就會聯想到他一定有一個溫暖的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