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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所里戒備森嚴,想要從這裡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事在人為,深諳警察工作流程的宋陽很快便想出了一套越獄的辦法。
事不宜遲,當他確定自己這套辦法有一定的可行性之後,宋陽便開始行動起來。
他咬了咬牙,將自己的左手腕放到腳鐐上的一個接縫處,粗糙的焊接工藝給這裡留下了一處相對尖銳的稜角。宋陽一狠心,手腕死死地壓在尖銳的稜角上,用力地劃了下去。手腕上的皮膚頓時便被劃破了,殷紅的鮮血隨之湧出。但是,傷口很淺,並未傷及到血管,鮮血只流出一點點,便凝固了下來。
宋陽強忍著手腕上的痛疼,他使勁咬著自己的嘴唇,將手腕上的傷口又對準了鐵鐐上的稜角。宋陽一閉眼,再次用力地劃了下去。這一下傷口更深了,不過宋陽自己,卻也是疼的差點暈了過去。如此反覆了幾次之後,宋陽是疼出了一身的冷汗,就連嘴唇也已經被咬破了,他的手腕上更是血肉模糊,鮮血開始大量的湧出。直到這時,宋陽才停下了動作,臉色蒼白地爬倒在水泥地上,靜靜地看血液從自己的身體裡流出。
約莫過了幾十秒鐘,水泥地面上已經洇出了好大的一灘血跡。因為失血過多,宋陽的意識也漸漸有點模糊了起來。到了此際,宋陽才覺得終於是時候了,於是他憋足了一口氣,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聲。
宋陽的這聲慘叫,驚動了正在值班的看守人員。當他從值班室里匆匆跑過來一看,馬上便被驚呆了。他看到宋陽臉朝下爬在水泥地上,仿佛已經暈死了過去,而他的身邊周圍全都是觸目驚心的斑斑血跡。看守人員被眼前的場景嚇懵了,他急忙吹響了報警的哨子。
五分鐘後,兩輛呼嘯的警車從看守所駛出,載著看樣子已經昏迷不醒的宋陽直奔附近的醫院進行救治。
在醫院急診室的門口,宋陽被兩名看守人員抬下了警車,放到早就準備好的擔架車上,然後便被直接推進了急救室。在推進急救室的時候,宋陽身上的腳、手鐐已經被去除了下來,這樣便於醫生進行救治。
急救室里的宋陽臉色蒼白、牙關緊咬,看上去已是昏迷不醒了。然而事實上,宋陽並沒有昏迷。他的越獄計劃第一步已經成功,接下來,他便開始考慮該如何從醫院裡順利脫身了。負責給宋陽實施救治的是一位男醫生和兩名女護士,而在急救室的門口,還把守著四個拘留所的看守員,以及醫院的保安。急救室的窗戶是密封的,想要逃離出去,惟一的途徑就是大門。怎樣才能在不驚動看守員和保安的情況下,迅速控制住急救室里的醫生和護士,然後再順利地從看守員和保安的眼皮子底下逃出醫院?這無疑才是越獄計劃能否成功的關鍵所在。
清洗傷口、包紮、配型、輸血……,救治工作在有條不紊地忙碌著,時間也隨之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如果再不能趕緊想辦法制服這些醫生和護士,一旦救治工作完成,被轉移進病房之後,戒備就會更加森嚴,宋陽便越發沒有機會脫身了。
時間不等人,此刻宋陽的心裡早已經是急做了一團。但是,他卻只能拼命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一邊透過眼縫的餘光觀察著醫生和護士的舉動,一邊不斷地提醒自己要耐心,要等待最佳時機。因為宋陽知道,一旦這次越獄不成功,自己便再有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就在宋陽不斷提醒自己要耐心的時候,機會終於出現了。當救治工作基本結束的時候,那位醫生掏出一隻微型手電筒,俯下身子來檢查宋陽的瞳孔,而那兩名護士也已經轉過身去收拾醫療器具去了。這個機會稍縱即逝,宋陽必須在這白駒過隙一般短暫並且難得的時間裡,迅速將急救室里的三個醫護人員制服。
宋陽有這個把握嗎?其實,有沒有把握已經不再重要,因為這是他惟一的機會,他必須要冒險